已經行走七日,早已經離開了天山山脈,此刻心急如焚。
墨影思索了一番,終於開口,“從這裡過去便有一條水路,繞至水路爬過一座山再走百里便能到南陽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麗娘剜了他一眼介面道,“王妃,如果選這條路將會經過一處天險,萬一……”
“就走那條,墨影帶路。”慕容楚楚切斷麗孃的話,頭也不回地吩咐墨影帶路。
麗孃的臉一陣紅一陣青,百里玉兒打馬走在她旁邊,“她不是要針對你,而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南陽。”
麗娘迎上百里玉兒溫和的面容,低頭思索一番,也知道她說的對,再說和王妃相處這麼久,她不是那樣斤斤計較的人。
……
同日,南陽軍隊的傷員基本復原,已經能夠上陣殺敵,而南疆因為上兩次沒有準備被南陽打了落花流水,相對起來,實力便是差了一著。
藍燁在主營中懶洋洋地靠著軟榻,手中轉動一個杯子,自從他在慕容楚楚房間轉過被子之後便開始喜歡上轉杯子了,也不知她到了天山怎麼樣了,可否喜歡那裡?想著想著心口有是一痛,趕緊收斂心神。
看著帳外,幾道人影來回走動,他不加理會,微微闔上雙眼閉目養神。
門外的幾人,已經請纓幾次,但藍燁都不加理會。
而這幾日顧梓瑞也趕了過來,其中還有墨玄,墨玄轉身去天山的的途中靈光一閃,根據顧先生的意思自家主子是在南疆,他想著主子不能沒人伺候,再說王妃身邊還有十八暗衛呢,他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是主子要緊。
墨玄端著一盆水,在藍睿,顧梓瑞,慕容子軒,李步妍的注視下邁動著小心翼翼的步伐放主帳裡面走去。
剛進去便看見已經閉目養神的藍燁,一回頭又看見目光殷切的眾人,他只得硬著頭皮上刀山下火海了。
他將盆子放在,走到藍燁身側,為他將毛毯蓋上,又往火爐上添了些黑炭,然後小心翼翼開口,小心肝都無聲地顫了幾顫,“主子。”
藍燁不說話。
墨玄又喊了一次,這一次竟然帶著哭腔,藍燁倏然睜開眼睛,瞧見他一臉苦兮兮的模樣,沒來由煩躁,墨玄就是知道怎麼噁心他!
“讓他們進來吧。”
墨玄一聽心中一喜,他卻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但是開口同意了,甭管您睡不睡,可是對著外頭殷切的期盼有了回報了。
他三兩步走到外面,將藍燁的話複述一遍,面前人影一晃,盡數都往營帳裡面去了,他只好又回刀山,伺候主子,以免主子被這些人刺激太深。
“七弟,我瞧著這幾日風和日麗正適合出兵。”人未到,聲先至,藍睿可想著這仗快點打完,他好做他的逍遙王爺去,但是他不知道,不顧這仗打是不打,這願望終究是要落空的。
結果軟榻那邊根本沒有迴音,顧梓瑞和李步妍也開聲道,結果那邊仍然沒有迴音。
倒是慕容子軒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輕飄飄無關緊要的話,“天山的雪也不知白不白?”
但是這句話使得眾人眼中一亮,軟榻上的人呼吸輕微一窒,又恢復原本均勻的頻率。
“聽聞天山的風景是極美的,我都還沒有機會去瞧瞧呢。”藍睿也是個精明人,立即知道慕容子軒的意思,趕緊附和道。
“將來我和玉兒也要天山去瞧一瞧,看看是不是與我師傅雪山老人那的山一樣美。”
“可惜啊,有的人終究沒有這種福氣。”李步妍嘆息地搖搖頭,小手撫摸著已經兩個月卻依舊平坦的肚子。
軟榻上的人依然沒有回應,好像壓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可不是有人千里迢迢趕去,他不心疼,我可心疼地緊,好歹是我家妹子呢。”慕容子軒露出一臉的心疼。
軟榻的上的忽然間坐了起來,眯著眼睛打量自家的師兄。
“師弟,我知道你想如何,但是你認為她真的會依照你的安排好好待在天山,永不回來嗎?不肯能的!”慕容子軒正色道,“你很清楚她此行為的是什麼,哪怕你有意無意將她推往天山,而你等著自己的命運就此終結,至此後再無掛鉤,可曾想過她願意不願意。”
藍燁心裡一震,他知道慕容子軒說的就是他擔憂的,所以他才久久不出戰,希望在戰事起時,她剛好看見他陣亡,至此,於她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全軍休息,三日後,直取南疆。”他狹長的鳳目一挑,淡淡的睥睨之氣散發,眾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