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太醫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殿下,恕微臣無能啊。”
“太醫,你不要這樣說,在太醫院你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怎麼會沒有辦法呢?”藍祁更為急迫地問道。
“殿下,這種虛無脈象是微臣平生未見啊,虛虛實實若有似無,看似在實則無。”太醫搖頭晃腦眉頭緊皺地說著,“殿下,是否要稟報皇上,雍王怕是……怕是挨不過……”
“這……”藍祁皺眉思索,是否要將此事告與皇上。
太醫也不催促,他也知道這位祈王殿下一向不擅長拿主意,讓藍祁靜靜思考自己在一邊將醫藥箱收拾一下準備離去。
也就藍祁在他敢這般悠哉,若是換了別的王爺或是皇上,治不好皇子那可是死罪,但是藍祁不同,他不會去怪罪他人,也正因如此他才敢過來瞧一瞧,否則生死攸關的大病在太醫院那地方也是推三阻四的,誰不想挑份美差。
“太醫,開點藥吧,昨日才是父皇壽辰……”藍祁溫和地道,無論何事他都能溫和到沒有脾氣。
太醫低頭思索斟酌了一番,緩緩點頭,這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試試吧。
太醫走到案桌前落座,案桌上早已鋪就好筆墨紙硯,他拈起筆邊思索邊落筆,藍祁在房裡靜靜等待,他不敢打擾到太醫,若是一著不慎藍雍就會一命嗚呼的。
半晌,太醫收了筆,將桌上的紙張拿起放在口邊輕輕吹拂,讓紙上的墨跡能夠更快地幹了來。太醫站起身子,將藥房雙手奉給藍祁,藍祁接過看了看,他也看不出有什麼,他對於醫術本就一竅不通。
“太醫,這藥方真能為五弟續命?”
“這……”他自己也沒有多大把握。
“不能!”
正在太醫猶豫時一道清亮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傳了入來,藍祁和太醫聞聲尋去,只見一位身穿淺綠精簡衣裙的少女急步而至,身邊還跟著一位俊朗的男人,男人揹著一個箱子,顯然是一個醫藥箱。
“李小姐,你怎麼來了?”藍祁開口詢問道。
對於這位小姐他多少有印象的。
“救雍王而來。”李步妍言簡意賅。
“你能?”藍祁的眸光亮了起來。
“他能。”李步妍看向身側的林福松,“福林堂大夫林大夫。”
“他不過一名鄉野郎中,真能救了金尊玉貴的雍王?”太醫略帶諷刺的口吻詢問道。
“太醫你能嗎?”李步妍自然聽出太醫話中意思,她如何能讓太醫院欺了慕容楚楚介紹的人?藍雍的命都系在她手裡。
“那也不能隨隨便便讓個來路不明的人給雍王殿下看病吧?”
“如何來路不明?林大夫在藍京行醫,是京中有命的福林堂掌櫃兼大夫!太醫若是無能救了雍王殿下還是不要耽誤時間為好,否則後果可不是誰都能擔待得起的。”李步妍盯著太醫的眸光道。
太醫被她這麼看著難免心虛,他勉強地道,“希望最終後果李小姐以及兵部尚書李德大人都能擔當得起。”
“這不勞太醫費心。”
太醫不再說話,若是因為他的阻攔而導致藍雍薨那他就是罪人甚至是牽連九族的大罪,然而如今卻是兵部尚書的女兒一力承擔,將來即便就不過雍王,這罪也怪不到他頭上。
“李小姐,林大夫真的可以嗎?”藍祁心中也是一陣擔憂,那是他的弟弟,可不能隨便就讓人醫治了去。
“祈王殿下,你還有別的法子嗎?”李步妍真誠地看著藍祁,藍祁也只能微微搖頭,他沒有辦法。
“總要試過才知道,林大夫,麻煩你了。”李步妍對林福松說道。
林福松對李步妍點點頭,便往房間裡面走去。
他心中也沒有底,到底是怎樣的毒他也並不清楚,甚至李步妍跟他說是慕容楚楚讓她找的他,他還訝異了一陣,因為這件事他也毫不知情,而問再多李步妍也只有一句,“楚楚只讓我來找你。”
既然李步妍稱她為楚楚,那二人的關係應當非淺吧,於是,林福松便跟隨李步妍來了。
李步妍也跟著林福松進了內室,只見一床華麗的天藍色鵝絨絲被下嚴實地蓋著一個身影,那張臉臉色蒼白如紙,再不見往日那張揚俊美的面容,也不見往日嘻哈歡笑的模樣。
李步妍的心似乎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很痛,很痛。
林福松淡定自若地上前,將醫藥箱放在床榻旁邊的櫃子上,取出診脈需要的用具,隨後還用一塊細薄的紗娟蓋在藍雍的手腕上。之所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