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麼做?”慕容楚楚看著麗孃的倩影消失之後問道。
藍燁性感的唇一勾,大手一伸,握住她纖細柔軟的腰,用力一帶,將美人帶入懷中,坐在大腿之上。
若是他以前不知道她的意思,經過昨夜醉酒之後他完全知道了。
昨夜醉酒,懷中之人夢囈的將心都剖給了他,他還能不知?
她不知道他忍了多久,沒有將她拆吞裹腹。
只因為他明確知道自己所剩時日不長,所以忍耐了許久許久,最後只將她緊緊擁在懷裡,一夜未眠。
“你認為呢?”他淡淡的笑起來,他知道她今日出現在這裡,想必心中已經有了權衡之策。
“南疆忽然間提出這個要求,我懷疑她和那人之間有交易。”她淡淡清然的聲音分析道,“否則即便郡陵擁有強大的巫蠱之術也不一定能夠將政權盡數攬在自己手中,更何況據我所知,蘭雅公主的巫術並不差,更甚至已經超越了南疆前任女王。”
“嗯,分析的很對。”藍燁肯定了一句,讓她繼續講吓去。
“郡陵要用南疆作為聘禮嫁給你,她知道你會成為皇上?或者說她早就知道皇上已經不在宮裡。”
“那麼你說說,她將南疆作為聘禮,那個人會同意嗎?”藍燁問道,他其實早就知道那人一定會同意。
為什麼?因為那人知道他命不久矣,所以根本不在乎郡陵是否將南疆送與他,將來一定還會回到那人的手中。
“因為你,你才是至關重要的因素。”她看著藍燁清透的臉龐,許久了,再無回到最初謫仙如玉的臉,時常都如此清透,分明就是病入膏肓的徵兆。
“因為你的病,全然在那人掌握之中。”她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很痛,為藍燁而痛,“藍燁,我懷疑那人就是鳳王藍凌風。”==
今夜,天空不再晴朗,而是布著厚厚的雲層,看不到墨藍的夜空。
在御書房慕容楚楚說那話的時候藍燁沒有說話,因為他無話可說,因為她說的全然是對的,而且他不知道如何開口,一旦開口憑藉她的聰明,也必定會知道他的命已經幾乎到了盡頭。
他只是淡淡一笑,“楚兒,你分析的很透徹,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慕容楚楚在他懷裡看著他光明正大轉移話題,她知道那是藍燁心底的傷。
一個教育他十餘年的人,等同再造,真要面對起來談何容易。
而她不知道的是,藍燁不在意,在意的是她知道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
她躺在貴妃椅上思索一些事情,思索藍凌風會帶著藍凌歌去哪裡,思索郡陵為得到藍燁而不顧一切不折手段的恆心。
忽然浴室的時候“咔咔”響了兩聲,藍燁一身清爽簡單的褻衣從裡面緩步出來。
慕容楚楚回過頭,看著他清透的容顏上居然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許是因為洗澡的關係才如此。
藍燁走到她身邊,將她打橫抱起,抱上了床上,二人相擁而眠。
第二日清晨,天空飄起了雪花,藍聖的第一場雪,鵝毛般的雪花紛紛落下,落在樹梢上,落在屋瓦上,染上了一層潔淨的白。
藍燁拉著慕容楚楚的手走出來,剛開啟門,雪花順著風飄了進來,一瞬間落在了慕容楚楚的青絲上。
她走了出去,笑了起來,原來下雪真的很美。
“藍燁,這是我此生見過的第一場雪,真美。”她揚起臉,笑著說,那精緻絕美的容顏如小孩一般。
藍燁聽了她這句話,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裡,到底她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楚兒,從前是不是很苦?”他不由得問出了口,他想要知道她的過去,他未來得及參與的過去。
“不會啊。”她的語氣輕鬆,他聽著卻是沉重。
一瞬間她才想起來,他問的是以前的慕容楚楚,說實話,從前的慕容楚楚確實活得很累,而她並不累,她從前有爺爺,被爺爺如至寶一般捧在手心裡。
“藍燁,過去的事情便讓他過去吧,如今我們都活得好好的就好。”她仰著小臉說道。
“好,只要我們好好活著就好。”藍燁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
過去的都過去了,能夠珍惜現在便好。
即便在以後沒有我的日子裡,看到雪的時候偶爾想起我便好,此生足矣。
可是,人從來都是得到之後更為貪心,就如此刻的他,原本他認為為她掃清一切障礙,讓她今後活著安安樂樂便好,如今卻是開始奢望,奢望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