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的父皇身體一向康健,這樣的情形不應該出現的才對。
“藍燁……”慕容楚楚輕聲呼喚了他一聲,只看見他掛著笑意的臉正在看著自己,她輕輕吸了一口氣,還是應當告訴他的。
“我為皇上診脈的時候發現,他體內尋在這一種很特殊的毒素,這樣的毒素我能夠探尋得到,卻無法將其真正解除。”
“為何有毒素,這是什麼毒素?什麼時候開始的?”藍燁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他一直尋不到答案,也一直告訴自己藍凌歌只是回想起以前自己做的孽,才因此得了病,也該是對他母妃償還的時候。
“這樣的毒素我未曾見過,甚至在醫書上都不曾有過記載,但是我能夠探尋到這毒素的確是存在的,它以著不同的形式存在,液態的,或是氣態的。”慕容楚楚蹙著眉頭說著,這可是要比起她自己的半醉仙還要厲害許多的慢性毒藥。
“什麼是液態?什麼是氣態?”藍燁皺著眉頭問道。
“液態的存在形式就像水,具有流動性,能夠看得到,也能摸得到。然而氣態的存在就如我們呼吸的氣體,你看不見它,偶爾能夠感知到它的存在。”慕容楚楚也不知道這樣解釋藍燁能否明白,她儘量通俗易懂了。
“什麼時候存在的?”這是關鍵問題。
“你知道我們失蹤前皇上便生了一場大病,那時候我以為這只是他的策略,而且那是我對對於皇上體內的毒素並未真正探尋得到,只是偶爾間能夠探尋到而已。”這也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
“如此說來,下毒的人是一名用毒高手。”藍燁的眸光忽然轉向帝寢殿的方向,如今他更加肯定了藍肅背後有人,至於是何人,還未曾確定罷了。
“這一次病發的突然也因為你的到來,徹底的刺激了皇上,導致他體內的毒素上湧,造成了如今的模樣。”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藍燁的臉色,“也不能說完全是因為你,因為靠近皇上的時候,已經明顯感覺到已是強弩之末了。”
藍燁轉過眸子,重新落在了慕容楚楚臉上,“楚兒,不必解釋,我沒事,這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罷了,若不是今天也會是明天,若不是明天也可能是後天,終究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這一刻覺得上天待他不薄,至少在他生命的盡頭,讓他遇上了慕容楚楚,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麼是關懷,什麼是溫暖,哪怕是他一直放不下的母妃也不曾給過他,不曾教會他的事。
“藍燁,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事情已經說了這許多,再說一點也無事。
“什麼事?”他的眸光變得柔和下來,與整個天空的氣色截然相反,這讓慕容楚楚心中不忍。
“今日我為皇上施針的時候,將半截銀針斷在了他的百會穴裡,若是銀針一直都在,皇上將會持續昏迷,並且暫時不會有危險,若是有人將銀針取出,皇上就會……”她知道藍燁心裡多少還是在意藍凌歌的。
“就會駕崩,你怕帝寢殿中有人醫術卓然,發現了銀針的存在,那麼這一次的擁立太子將會演變成了擁立新皇?”
“嗯。”這真是她所擔心的地方。
“你要相信你的相公。”藍燁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我們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大事吧。”藍燁說著將慕容楚楚帶起,想著帝寢殿而去。
整座皇宮今日的守衛極其深嚴,然而藍燁帶著慕容楚楚未曾驚動一兵一卒悄然地到了帝寢殿屋面上。
又要做這聽牆角的工作了,然而這二人就駕熟輕地在上面取開一張琉璃瓦,而這個角度剛好是整座皇宮裡的盲區,不管下面有多少守衛巡邏,從哪個位置都無法看到他們。
因為琉璃瓦面上鑲嵌了一尊巨大的麒麟,正是這尊巨大的,威風凜凜的麒麟將二人的身影完全地遮蓋住了。
申時三刻,下面隱約傳來了慕容天擁立藍肅的聲音,李德成了藍雍的丈人,自然也是站在藍雍這邊,而藍雍站在藍肅這邊,無可厚非,毫無疑問兵部侍郎李德也是站在了藍肅這邊。
前不久,蔣大學士蔣青山的女兒蔣伊文嫁給了藍肅,如今是肅王妃,這一層關係也必定少不了擁護藍肅的立場。
“慕容丞相,你的嫡女如今可是燁王妃了,你確定你的立場不會因此而變更麼”下面傳來了蔣青山的聲音,他一向都看不慣慕容天,此時自己的女兒成了肅王妃,再不久之後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此時說話的聲音也大聲了起來。
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讓慕容天得到許多好處,哪怕將來他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