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議事殿前端,一張俊臉上看不出情緒,不知心中想法如何。
藍凌歌的手指敲打著龍案,看著郡陵一張哭泣焦慮的小臉,心中也知此事不能草草了之,雖說南疆一個小國不足畏懼,但偏偏是如此,斷不能讓人說他們藍聖仗勢欺人,再者,丟失的若是別家的女子也就罷了,偏偏是丞相慕容天的嫡女,這個嫡女此時又是丞相府掌家。
“肅兒,此事你如何看?”藍凌歌終於發話,當著郡陵的面,以及慕容天的面問起來,這個燙手的山芋讓自己兒子接去。
“父皇,兒臣以為此時斷不是一般劫匪幹的,必定有人指使。”藍肅恭敬地答話,將他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件事實在蹊蹺,能在他藍肅的眼下全身而退還劫走一個人的人實在不多,會是他嗎?那個病秧子……
“哦?你認為如何?”藍凌歌示意藍肅接著說下去。
“兒臣雖不敢說自己的武力多高,但是對付一個兩個高手還是可行,然而這個人卻能在兒臣帶領的一千御林軍中全身而退,甚至擄走了丞相之女,此人本事定然不小。並且兒臣趕到之時,郡陵公主的隨從幾乎命喪,等等證明了此人的非同尋常。”
藍肅將自己的推理緩緩道出,他看了藍凌歌一眼,又看了郡陵一眼,再看慕容天依舊垂著雙目,不知在想什麼,勾起嘴角繼續道:“兒臣懷疑此人與有能力之人勾結,或是哪位大臣,或是…”
藍肅很聰明地點到即止,藍凌歌眼睛立即眯起放射著精光,藍凌歌自然知道藍肅話中意思,或是哪位皇子,或是他國的別有用心。
“此事交由你去追查。”藍凌歌一語定音,國內之事不適宜當著南疆公主以及她侍女的面討論。
“是。”藍肅應了下來,嘴角掛著一抹陰桀的笑意。
藍凌歌看了一眼郡陵的方向,只見她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宮裝靠在她的侍女身上。南疆本次使者全部犧牲,僅剩下郡陵公主貼身侍女,郡陵公主也已經派送家書至南疆女王,而負責接待的藍肅也派了書信過去,想必再有幾日南疆那邊會有迴音。
“郡陵公主暫時住含煙宮吧。”藍凌歌對郡陵說道。
郡陵揚起那張憔悴的小憐,眸光水汽氤氳,剛要開口便又聽到藍凌歌道:“匪徒還未抓到,萬不可再出岔子,郡陵住在宮中安全些。”
“多謝藍皇垂愛。”
郡琳福身行了一禮,應了下來,她此刻不能任性要求什麼,若是與藍皇相處的好沒準便遂了自己的心願,這般想著心裡便也好受起來。
“丞相無須太擔心,令千金定能逢凶化吉,肅王也會早日尋找到匪徒的。”藍凌歌又寬慰慕容天幾句。
慕容天都應了下來,後邊藍凌歌又寬慰郡陵幾句,才道自己乏了,讓元煥領公主道含煙宮休息去。
後來的幾日京城便開始了大範圍搜捕,但幾日下來仍舊半絲訊息也無。
當然,此時在京城以南勤學苦練的慕容楚楚自然是不知有多少人出動搜尋她,更不知她的好哥哥正在被通緝,說通緝也是誇張,因為藍肅也不知與他過招的人便是慕容子軒。
慕容楚楚一身精簡素白勁裝在梅花樁上如一隻靈活的狐狸,來回跳躍旋舞。
這是慕容子軒特地為她而做的,光是修煉內功心法也不行,身體機能也要隨著增加,因為每日半天都需要在梅花樁上練習。
起初第一天,慕容楚楚站在梅花樁上,慕容子軒有意無意對她進行攻擊,光是在梅花樁上移動便是吃力,還要招架慕容子軒的攻擊,而慕容子軒也不動手,僅是步步為營,佔領她的梅花樁,攻擊她的下盤,三招之內便會“砰”倒在地上。
每摔一次站起身來繼續便能多接慕容子軒一招,同時每摔一次便是傷筋斷骨的疼,然而每次慕容楚楚都是貝齒緊咬,目光堅定地堅持了下來。
慕容子軒也暗自佩服自己的妹妹,一丈高的梅花樁,他特地尋人制作的,摔下來擦傷身體滲出鮮紅的血液,但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呼一聲痛,換得的更是堅韌,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今日,慕容子軒已經不在梅花樁上對慕容楚楚下盤進行攻擊,看著她一步步脫胎換骨,一點點進步,如一隻精巧的白狐穿梭在梅花樁之上,又如一隻翩飛的蝴蝶在梅花樁上盡情地舞者,更如一朵高貴聖潔的白蓮。
慕容楚楚一個漂亮的迴旋輕盈地落在慕容子軒面前,慕容子軒溫和地笑著,那張俊臉之上蘊慢溫暖,他伸手將慕容楚楚額頭上沾有汗水的碎髮輕輕撥開,如一扇羽毛微微拂過,帶著溫暖柔軟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