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燁心情驀然變好,全然忘卻早前李步妍問她問題停頓時的悵然,他勾起性感的唇笑了笑,如一株在雪地裡悠然綻放的玉蘭花,晶瑩、高貴、傲然。
“你的臉色……”慕容楚楚看到他幾近透明的臉色問道。
按照她學醫的經驗怕是身體的病情不甚良好,否則常人再如何俊美也絕達不到晶瑩剔透的膚色。
藍燁悠然而笑的臉僵了一瞬,該不會這小狐狸察覺出什麼了吧?思緒一掠,也僅僅是一瞬,表情又瞬間回覆自然。
“難道爺的的颯爽英姿將你迷住了?”眉毛一挑鳳眸一眨,揶揄道。
“爺,你的絕美容顏堪比海棠,沉醉又他人,本小姐那是銅牆鐵壁刀槍不入,您還是省心點吧。”慕容楚楚沒好氣地道,這人怎麼這般自戀……
藍燁抿唇一笑,還好,她在他面前被這麼一激情緒波動就不會再揪著他的氣色問題了,不關注的話應當察覺不出吧……
“你打算讓李步妍怎麼做?”藍燁坐了下來,悠悠問道,打亂思緒就需要再接再厲啊!
“讓她找林福松。”
“林福松能夠解了你下的毒?”他明明在屏風後將她與李步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卻還要明知故問。
“不能。”
“用林福松的手吊住我五哥的一口氣?”
“心疼了麼?”那人可是他兄弟。
“心疼……”
“那我……”
“你。”
“嗯?什麼?”
“然後你想讓誰來請你出去?”這個傻丫頭為什麼對別人的情感都一清二楚,自己的卻是糊里糊塗,都這麼明顯還不知道麼?
“誰請我進來誰就負責請我出去唄……”她輕輕巧巧地道,根本沒注意到藍燁這些話的意思。
“你不是讓他躺床上了麼?”藍燁斜睨了她一眼,這種弱智問題不應該她沒考慮到才對。
慕容楚楚無聲地笑了……
天牢裡的人風輕雲淡,笑意悠然,雍王府的丫鬟小廝忙做一團。
“太醫,雍王怎麼樣了?”一道溫和而急切的聲音問正在埋頭把脈的太醫。
太醫緩緩將撘脈的手收回,捋了捋下顎的幾縷鬍鬚,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對上藍祁詢問的目光,再次搖了搖頭。
“太醫,你倒是說話啊,不要光搖頭啊。”藍祁一臉焦急地問道。
雖然這個弟弟總是與他抬槓,也總是諷刺他優柔寡斷的性格,但到底是血濃於水,看他如今重病臥榻還是不忍心啊。
“唉……”太醫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殿下,恕微臣無能啊。”
“太醫,你不要這樣說,在太醫院你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怎麼會沒有辦法呢?”藍祁更為急迫地問道。
“殿下,這種虛無脈象是微臣平生未見啊,虛虛實實若有似無,看似在實則無。”太醫搖頭晃腦眉頭緊皺地說著,“殿下,是否要稟報皇上,雍王怕是……怕是挨不過……”
“這……”藍祁皺眉思索,是否要將此事告與皇上。
太醫也不催促,他也知道這位祈王殿下一向不擅長拿主意,讓藍祁靜靜思考自己在一邊將醫藥箱收拾一下準備離去。
也就藍祁在他敢這般悠哉,若是換了別的王爺或是皇上,治不好皇子那可是死罪,但是藍祁不同,他不會去怪罪他人,也正因如此他才敢過來瞧一瞧,否則生死攸關的大病在太醫院那地方也是推三阻四的,誰不想挑份美差。
“太醫,開點藥吧,昨日才是父皇壽辰……”藍祁溫和地道,無論何事他都能溫和到沒有脾氣。
太醫低頭思索斟酌了一番,緩緩點頭,這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試試吧。
太醫走到案桌前落座,案桌上早已鋪就好筆墨紙硯,他拈起筆邊思索邊落筆,藍祁在房裡靜靜等待,他不敢打擾到太醫,若是一著不慎藍雍就會一命嗚呼的。
半晌,太醫收了筆,將桌上的紙張拿起放在口邊輕輕吹拂,讓紙上的墨跡能夠更快地幹了來。太醫站起身子,將藥房雙手奉給藍祁,藍祁接過看了看,他也看不出有什麼,他對於醫術本就一竅不通。
“太醫,這藥方真能為五弟續命?”
“這……”他自己也沒有多大把握。
“不能!”
正在太醫猶豫時一道清亮穿透力極強的聲音傳了入來,藍祁和太醫聞聲尋去,只見一位身穿淺綠精簡衣裙的少女急步而至,身邊還跟著一位俊朗的男人,男人揹著一個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