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的手抓住雍王揮下的鞭子,心中一驚,楚楚是正確的,若不救下將來午夜夢迴時便是絞心的痛。
“你是誰?”藍雍眯著眼睛看著抓著他馬鞭的慕容楚楚。
“棗兒,沒事了,姐姐在。”用另外一隻手輕輕撫慰棗兒的腦袋,眼眸溫柔,卻對藍雍置之不理。
藍雍怎麼能忍受挑戰他權威的人,怎麼能忍受一個絕美的人視他如空氣!怎麼能忍受一個絕美的人當眾挑戰他的權威!
慕容楚楚淺淺一笑,櫻唇皓齒,容顏清麗,氣質出眾,天籟聲音道:“雍王殿下回京乃藍聖之喜,與吾皇中秋壽辰之喜呼應——喜上加喜。”
藍雍聞言不由一怔,一句面似誇讚的話卻讓人不得不深思,其一,皇上壽辰乃國之大事王爺回京理應低調而行,若是衝撞壽辰其罪甚重;其二,皇上壽辰國之大事,與王爺回京等同,那麼王爺的地位已經凌駕於皇權之上了麼?
藍雍雖然性情粗暴乖張但也絕不是愚昧無知之人,否則又怎能在沒有兵權之下在封地待這麼久,甚至身上戾氣併為退卻反之更濃厚。換而言之,此人無權無勢在封地混得如魚得水,說明其手段是有的,腦子是有的,不過就是偶爾腦抽罷了。
“你是誰?”藍雍危險的眸光盯著慕容楚楚又問了一次,這個女子臺不簡單了,一句風輕雲淡的話給了他赤果果的警告,但如今在大街上斷不能失了面子,否則他還怎麼混!
“王爺剛回京車馬勞累,皇上知曉一定深感欣慰。”素白柔荑鬆開馬鞭。
慕容楚楚笑容不變,天籟般聲音親和,聽在藍雍心裡溫軟舒適,然而話語中的意思是暗示他從回京途中開始皇上已經注意到,甚至踏入藍京城門開始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在皇上眼中,他心中一震。
“皇上口諭——”
此時一道稍微尖細的聲音劃破緊張的氛圍,一匹駿馬上坐著一位手握拂塵衣衫湛藍的人,聞聲不稍一刻馬便停在隊伍一丈之外。
慕容楚楚微笑地看著藍雍,藍雍咬牙道:“你好!你很好!”
“謝過王爺謬讚,王爺接旨吧。”慕容楚楚目光已經轉向棗兒,將她擁在懷裡,棗兒因為她的存在已經止住哭泣。
人群中慕容子軒微微搖頭露出一絲苦笑,或許他已經護不了她了。
接到皇上口諭的藍祈藍雍速速進宮面聖,這件事便也這般結束,沒有引起太大的風波。卻也有人說,皇上已經知曉城中之事,為了避免不衝突事件而匆匆將兒子召回。慕容楚楚見義勇為的勇敢事蹟傳遍藍京,有心人甚至將她救了福林堂一家、治好吳將軍舊疾以及在山中救了南疆郡陵公主的事蹟再次引起城中好評。
燁王府如玉的某人輕輕撫摸茶盞露出謫仙笑容驚豔了身旁的侍衛墨玄同學;軍府大公子吳晟赫同志逗著愛寵甜哥,甜哥歡樂而深切地表揚了慕容楚楚這位風雲人物;宮中的南疆公主攪著手中的絲絹瞪了正在他房中的絳紫身影,絳紫王爺藍肅只是手指悠悠敲打腿部似笑非笑似是而非。
“公主知道著急了?”邪魅的聲音傳入郡陵的耳膜中。
“那又怎樣,她太過好運了,每次都能躲過。”儘量用不在乎的聲音道。
“上次你若聽從我的意見一切便沒有問題了不是?”
“我已經拍高手進行暗殺,誰知道她居然躲過了,而且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有回來,也就是說已經遭遇不測。”
“我是說你們的秘術。”
“不可能!阿姐在這裡只要一動她便會知道,她的身份你知道的。”
“那沒辦法了。”藍肅攤攤手,臉上露出一絲遺憾刺痛郡陵的心。
外面風雲四起,然而此時盤坐在房中認真打坐的慕容楚楚是不知曉此時的,打坐已經進行了一個時辰,真氣回收呼氣氣沉丹田。現在她將每天一個時辰的內功修煉提升到每日早晚各一個時辰的修煉,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甚至給自己開了伐精洗髓的藥浴,每天堅持泡澡。
那天將棗兒送回福林堂,林氏夫婦再次對她表示感謝,她一笑而過。
沒有找到人皮面具製作方法,也沒有找到現成的人皮面具,但此時她也已不著急,自從那天顧梓瑞被她嚇跑後,這位揚言做她護衛的人消失了個無影無蹤,誰也不知其蹤影。
慕容楚楚暗暗想,只要在他出現之前找到面具便是。
正在愣神思考之際,一抹華光白影飄了進來,慕容楚楚運氣而上。
兩道身影在微微燭火中投射出狹長的影子,重疊、交錯、相撞、擦肩,每一個動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