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城是通往南疆的必經之路。”墨玄納悶,南疆不會在青山城惹事才對,人家只是借道罷了。
藍燁“嗯”了一聲也不再詢問,飄然而起遠離夜空,最後成為一抹白色的星點,墨玄心在嘆悠,若是沒有那病體,主子的武功更為身後,速度更為輕快吧。想著想著,抬頭望了望天,一抹銀月高高掛起,須臾,嘆氣一聲,“只怪天意弄人啊。”墨玄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風波的一夜便如此過去,天下又開始迎來了新的一天。
金色的陽光灑在地上,普照大地,散落的落葉猶如度上一層金光,平凡而好貴,就如月玉閣裡的那人。
正在收回最後一絲真氣,粉嫩無暇的臉頰布著晶瑩的水珠,睫毛輕顫,驀然睜開星辰般的眼眸,一絲亮光閃過,猶如一尾靈活的魚,遊曳而起,向著屏風右側的窗戶而去。
只見眼前白影一閃人已經來置窗前,一枚銀針已經滑落掌心,纖細的手臂一伸,銀針寒芒一閃穿過窗戶,忽然手以一種彆扭卻靈活的姿態收了回來。
“誰?”話在櫻唇間輕喝出來,手中不停。
窗外的那抹影子唰地越了進來,招式中只守不進,一身青衫飄逸除塵,一張俊臉同樣清逸,二人來去不下一百招也分不清勝負。
青衫人顯然沒有料到慕容楚楚的武功變得如此高,想起那日在醉香樓前,這位小姐差點遭人暗算,事到如今前後也不過三日,武功竟然又上了一個階層,他內心暗暗驚歎,再看這內功心法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意思。
“你是誰的人?”慕容楚楚看著他也是不停變換招數卻也沒有攻擊她的意思。
“我是你的人。”一道清逸的聲音吐出,慕容楚楚一個前傾奪命的招式以至,腳下忽然一頓一個踉蹌,手中銀針一滑堪堪在那男子的俊臉旁擦過,顯顯將那張俊逸的臉給破了相。
男子輕輕一退,閃過一旁,慕容楚楚驚覺此人武藝高強卻不願傷她,是熟人?
已經站定的身影,警惕地偏頭打量了那人,那人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慕容楚楚,慕容楚楚只覺這個人的氣質很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是何人。
“還沒有想起來麼?”那人的表情不自然地緊繃著。
慕容楚楚如此失態還不是因為聽到那句“我是你的人”!
你的人!
你的人啊!
我是你的人啊!
驚天地的回答,任是頭腦靈活的慕容楚楚也在這時刻腦袋卡機了!
半晌,她終於機械地道,“顧梓瑞?”
顧梓瑞一天俊逸的眉目道,“終於想起來了,不容易啊!”
慕容楚楚終於放鬆下來,這人能不能不要這般嚇人,無聲無息消失,無聲無息出現,等等!他的臉……人皮面具!
送了一口氣的她擺擺手往桌子那走去,顧梓瑞緊隨其後,慕容楚楚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給顧梓瑞倒了杯,顧梓瑞也不客氣,瀟灑地坐在她旁邊拿起茶杯喝了起來。
“你這去幾日就為了這副容顏?”慕容楚楚頭也不抬,獨自喝起茶來。
“藍燁告訴你的?”
“沒有。”
顧梓瑞一嘆,不會是自己最快說出來的吧!
“得了,就這樣吧,整個京城也無人能夠認出你來的。”慕容楚楚不去深究這事了,多一個顧梓瑞也沒什麼不好,如今這京城已經亂了。
“這幾天有收穫吧?”
“真是瞞不過你的眼睛,淑妃的事就像你猜測的一樣是他人手筆,這裡面淑妃的意願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肯定的是,這皇城裡的水不是老子做的就是兒子做的。”顧梓瑞淡淡地道。
“你來的時候有人跟蹤你麼?”
“沒有。”
“一會兒人該來了,你就一個人在外溜達溜達去。”慕容楚楚放下手中的被子,臉上一笑道,“我去個新鮮的地方玩一遭。”
“好。”顧梓瑞心想,不知別人遇上她的玩兒會如何?
“有件事不知是否該告與你知。”顧梓瑞沉吟道。
“何事?”慕容楚楚很虛心好學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皇上第四子藍慶如今已經啟程回京了。”
“他不是在賑災麼?”她皺了皺眉。
“藍慶在賑災區受到刺殺,命體垂危,上了奏摺給皇上起便已經在路上了,這會兒差不多到京城了吧。”
藍慶慕容楚楚是有印象的,當初派去賑災也是藍燁的手筆,如今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