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
她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再看著正在打滾的兩人，一個手臂斷了，一個腿斷了。
“死士。”藍燁淡淡說出答案，如她心中所想。
“那麼就是問不出什麼了？”慕容楚楚抬眉問道，如今的青天白日也敢行刺，背後之人一定不簡單。
“那也未必，你看那兩人不是還未選擇自殺嗎？”藍燁伸手修長的手指一點，慕容楚楚撇撇嘴，這難度有點大吧。
她捋了捋袖子，走進黑衣人，一臉笑意地印在黑衣人眼眸之中，黑衣人痛苦地看著眼前的慕容楚楚，感覺到悲哀，十個人還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你還有時間在悲哀，這麼說你們不是真正的死士而是某個組織裡的殺手。”她勾唇而笑，笑意染上臉頰，粉嫩晶瑩。
黑衣人閉起雙眸，不打算說話。
“不說話也沒關係，既然不想要死那麼就是想要回去通風報信。”她又輕飄飄地說道，然後從髮髻中取出一枚簪子。
“想要告訴你的主人我們的實力不容小覷？”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上簪子，細心地將簪子上的寶石拿了下來，一枚銀針亮在了她手中。
藍燁玉白清透的容顏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緩慢而優雅，面上的表情笑意淺淺，眸光裡折射著陽光照耀的光芒，光澤圓潤，璀璨奪目。
“你可以不開口，但是想要活命將訊息帶出去那麼也需要你能夠承受起十八種讓你開口的方式。”
她將手中的簪子插回頭上，藍燁看見歪了，蹲下細心為她戴好，將凌亂的幾條髮絲撥整齊。
“殺手，不一定就是要賣命。”她又蠱惑道，“人的一生不是賺錢這麼簡單，還有更多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做。”
黑衣人依然緊閉雙眼，也不再打滾。
“聽說你們也是有原則的，不會洩露買家的資訊，不過，想必你們也打聽過我是做什麼的，能夠做什麼。”她站起身來，打量著已經坐起來的缺胳膊少腿的兩位。
“能夠治好你，同時也能夠治死你，想要一個人死有一千種以上的方式，這麼多方式中總有越來越痛苦的死法，說了這麼多不是讓你們選擇如何死，而是回答我的問題。”
她原本清然的聲音專程清涼，帶著絲絲寒意以及威懾力，“青山城難民去往了何處？”
“……”
無人作答。
指尖輕輕跳動，銀針滑出。
“啊——”缺腿的黑衣人捂著自己的胳膊痛呼，這比起他們日夜訓練還要來得痛。
另一個黑衣人依然緊緊閉著雙眸，“總算見識到了硬漢子。”她笑道。
藍燁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她用利誘、施壓、懲戒的方式來套取資訊，他心中明白她不可能問出什麼，卻也只是寵溺地看著她，只要她想要做的事情，他絕不會阻止。
“哦，那個不好玩，我們玩新鮮點的吧，剝皮，抽筋什麼的也很好。我知道你們是硬漢子，忍忍就過去了。”慕容楚楚說著，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對著黑衣人的臉比劃，“從哪裡開始好呢？從頭開始好了。”
黑衣人依舊不搭理她，“藍燁，你想不想玩？這麼技術的活兒應該給你玩才對。”
她笑意盈盈地對著藍燁說著，他的臉好像更為白皙透徹了。
藍燁從她眼神中根本看不出要動手的意思，終究還是太善良，若是他……將來不在了，誰來保護她呢？
她忽然對著黑衣人動手，點了他的穴道，他嘴巴張開，一顆藥丸滑入嘴裡，她托起他的下顎，藥丸便到了腹中。
“其實說這麼多也不過是嚇唬嚇唬你們，如今嚇也是無用那就來真格的好了。”慕容楚楚收起笑意，“是否覺得小腹有小蟲子在爬？一寸寸內臟火辣辣疼痛？”
她邊說著，黑衣人臉色難看起來，似乎在隱忍什麼一般。
“是京中大臣？”藍燁問道。
黑衣人依舊不說話，“楚兒，玩也玩夠了，咱們走吧。”
這到處瀰漫著血腥味，讓他感到極為不舒適。
“好吧。”慕容楚楚拍拍手掌站起來，對著黑衣人說，“下次執行任務時使用的刀劍還是不要刻字了，不過，你也沒有機會了。”
“等等。”慕容楚楚停下腳步，伸手一扯，從藍燁身上扯下一塊碎布，丟在血泊中。
做完一切她跟著藍燁一同離開了那個血腥味極重的地方，她早就注意到地上的到刀劍不一樣，那刀劍她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吳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