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應該是不治之症。
藍慶看著慕容楚楚不說話,便開始不耐煩,口無遮攔道,“莫要故弄玄虛,若不是五弟的毒是你下的,你也未必能夠將他救了,如今父皇這病你若沒本事就閃開,本王自會另尋名醫……啊……”
“砰——”
藍慶話還未說完便撞在了柱子上,磕碰了頭痛地叫了起來,藍燁涼涼地看著藍慶,語氣不善,“四哥出去一回還未長大麼?”
藍慶揉了揉額頭,諷刺地道,“七弟成了個親倒是長大了不少啊。”
就憑他是父皇寵愛的兒子麼?眾位大臣可惜惋惜因為他一身病痛而無法繼承大統麼?如今父皇病了,憑什麼還這麼囂張,憑什麼還這般目中無人!他不服氣!
可惜,沒有人告訴他,有些人的囂張就是這樣毫無遮掩,不管何時何地,看著玉樹臨風悠然於世,卻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藍燁瞥了他一眼,“若四哥有本事將父皇救了,楚兒也不需如此辛苦。”
藍慶氣節,這時候他想到的不是父皇能否安康,不是這至高無上的寶座,不是萬里山河的江山,而是他昨夜剛剛娶進門的王妃!
“那七弟你倒是說說五弟無緣無故病在榻上是何人所為,別說你不知道!怕是如今父皇這病或多或少都與她有關係!”藍慶再不管其他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這讓他很不爽!
“慶王,你這話與本宮不謀而合啊,皇上的病怕是有人故意為之。”淑妃逮著機會也不願放過慕容楚楚的機會。
“確實有人故意為之。”慕容楚楚撤回手,清然地道。
“哈哈哈哈,你這是要承認了麼?”淑妃忽然大笑起來,“這裡都是王爺,是皇上的兒子,你這妖女禍國殃民,傷害皇子,如今還要傷害皇上!”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捂住小腹,提醒著所有人,她腹中的孩子都拜慕容楚楚所賜!
慕容楚楚站了起來,用手彈了彈身上微微褶皺的裙襬,細心地撫平,一步步向著淑妃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著,“淑妃娘娘,說話需要證據,你是看見我害了你的孩子還是看見我害了雍王更或者是看見我害了皇上?”
一連三個質問不停頓,一步步緊閉,淑妃不自覺向後退去,退到一個古董架子邊上,再無法後退,此時慕容楚楚溫和的笑意讓她感到心驚。
“你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禍國妖女,若不是燁王一意孤行,你以為你能夠順利大婚如願以償嫁給燁王嗎?別做夢了!沒有株連九族就是給慕容丞相面子!”淑妃雖然害怕,但是到底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很快將話語的尖銳對準慕容楚楚。
慕容楚楚腳步一頓,這麼說來是藍燁一手在操辦,置辦他們的婚事?
“怎麼?你不知道嗎?若不是燁王殿下,你以為你能夠安全出了天牢麼?你以為憑你小小手段就能要了雍王的命麼?”淑妃笑起來,嬌媚的容顏在此時有了扭曲。
藍燁站在慕容楚楚身後,修長的手指微微蜷縮起來,拽緊,更拽緊,指節開始泛出微微蒼白。
“所以呢?你要嫉妒還是要汙衊我呢?”慕容楚楚忽然間笑起來,“你信不信若沒有我,尊敬的皇上從此就如此了?”
“你別在這裡危言聳聽了,太醫說了皇上性命無虞。”淑妃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嗤笑道。
“七弟妹,父皇真的真的……”藍祁焦急地問道,他不是淑妃,他雖然不聰明但不愚笨,自然不能不將慕容楚楚說的話放在心裡。
“藍燁,有人影響本王妃最終診斷,你說該不該請她出去?”慕容楚楚忽然對藍燁說道。
“自然。”藍燁微微一笑,只要楚兒需要他無條件支援,“來人,將淑妃娘娘送回芳淑宮,等皇上醒來再做定奪!”
他的聲音傳出外面,傳到御林軍的耳朵裡,御林軍聽到便進來將淑妃帶出去,藍肅看著御林軍將淑妃帶出去,垂著眼瞼什麼也沒有說。
他知道,儘管御林軍暫時在他手中,卻不是真正屬於他的禁衛軍。
“楚兒,如今耳根子清淨了嗎?”藍燁溫和地問道,慕容楚楚狡黠一笑,就知道藍燁是懂她的。
藍燁是懂她的,所以只是將淑妃帶走,而不是下令處決。他知道他的楚兒最善良,得罪她的人她都是小懲大誡,從不害人性命,哪怕是丞相府中欺負她的姨娘姐妹,最後也都是禁足罷了。
但是禁足可以終身監禁,永無天日的不是嗎!
“諸位王爺,皇上的病情我暫時不方便透露,若王爺們相信我,就請將皇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