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悅的,也沒有後來玉妃的死,更沒有如今波濤暗湧的皇朝。
北有回紇,南有南疆。
他原應該將南疆公主郡陵嫁給藍燁的,卻不想多年後自小與藍燁有婚約的慕容楚楚忽然出現,更是治好了原來的啞病。
這都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與自己期待已久的愛子相攜而來,請旨賜婚。
他可以不答應的,但看慕容楚楚的醫術,又不得不為自己的接班人籌謀,若是能讓她的雙手醫治好藍燁的病,那麼將是藍聖的福氣,是藍聖的福氣!
所以,他決定賭!
賭慕容楚楚的醫術,不惜得罪整個南疆。
他不是不知這其中冒險的因素,事到如今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算不到的是,藍燁將他過去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更在心裡種下深深仇恨的種子。算不到的是,這樣的事情他毫不避諱地坦誠在自己新婚妻子面前,將自己父親的所有醜態。
這讓他痛心,仍然要默默承受這樣的苦果。
帝寢殿中又陷入煩悶的空氣,只剩下慕容楚楚吃葡萄的聲音。
——那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她只管顧好自己,其他的又無太大關係。
就這樣,三個人心思各異,但都想著同一件事。
直到,元煥的身影出現在寢殿中,打破那層尷尬,而恰好此時慕容楚楚盤中的葡萄吃了乾淨,拍拍手,看著永遠匆忙穩健的元煥。
“皇上,慕容丞相和兵部侍郎李大人求見。”
元煥距離三尺處低下頭,對著藍凌歌道。
“他們來做什麼?”藍凌歌一時間想不出,看了看藍燁的臉色再看慕容楚楚的臉色,想來是這二人主導的了。
“宣……”
“慢!”藍燁出聲阻止道。
“燁兒,怎麼了?”此時他改好好安撫的其實還是這最難搞定的小兒子。
“你如今可是病榻之身,宣大臣進來不是不可,只是將你病的事情傳揚出去,那麼不日整個藍聖便陷入內憂外患之中,這,可是你願意的?”藍燁說完最後一句,挑眉看著藍凌歌,他的父皇真的已經老到昏庸了嗎?這樣的事如何能不知?
“是朕疏忽了,不知燁兒有何想法?”因為藍燁的阻止,他特別高興,至少藍燁還未對他到了不聞不問的地步。
“讓元總管暗中傳口諭給這二人,卻要分開傳。”藍燁淡淡睥睨著,身上王者之氣緩緩釋放出來。
慕容楚楚在一邊看著,有的人天生就是王者,與生俱來!
“依照燁兒的意思是……”藍凌歌故意說猜不透藍燁的意思。
“父皇,我還不相信你當真昏庸到此,何必故作姿態惹人生厭。”藍燁淡淡說了一句,再不願意看藍凌歌,若不是慕容楚楚想要來,他才不會來看他!
“燁兒,你,你終於願意再叫朕父皇……”
因為藍燁這一句“父皇”藍凌歌眼眸中閃出光亮,慕容楚楚隱約看到晶瑩的顏色透著絲微光亮更為剔透。
不知是感動,還是因為以為被原諒。
“元煥,傳朕口諭……”藍凌歌低聲地對元煥說著,元煥得了口諭立即出了帝寢殿。
“燁兒,如此你可還滿意?”他問道,儼然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祈求被寬恕的罪人。
藍燁不說話,靜靜地閉起眼睛不看他。
慕容楚楚也閉起眼睛,開啟神識查探門外之事。
“公公,皇上當真如此說?”慕容天低聲詢問元煥,這似乎與平日裡的皇上大為不符合。
“咱家萬不會亂說,丞相還是快快去準備吧。”元煥催促道,然後對著慕容天行了一禮恭送了他。
慕容天不再詢問,轉頭離開了皇宮。
元煥從角落裡出來,看著李德正在看著他,元煥一笑,道,“讓李大人久等了。”
然後又是一禮,歉疚之意。
“公公客氣了。”李德也對元煥客氣道,“皇上交代之事,自然又公公親自傳達,公公不需客氣。”
“難得李大人明白事理。”
“公公,皇上到底如何了還請你告知於我才是。”
“這……”元煥四處張望,確定無人靠近時他低聲說道,“皇上如今已經病入膏肓,所以需要李大人鼎力相助,一定要穩住軍心,萬不可被任何人動搖啊。”
“這個一定,李德不惜一切也要穩住軍心。”
元煥點點頭,有道,“青山城的事大人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