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刺向安居的心口。
說時遲那時快,旁邊有人飛身而來,攬了趙安居的腰便避開了瑞雪的劍尖,飛旋幾步停在一邊。
安居傻了,看著瑞雪的劍還沒回神,呆呆地轉頭,卻就看見了宋涼夜恍若有光的側臉。
“怎麼在這裡打起來了?二姐,你這一劍,也太沒分寸了。”他抿唇,扶著她站直,看著宋瑞雪道。
宋瑞雪皺眉,收回劍看著宋涼夜。方才是她沒控制好,這會兒連反駁都不能。他要是沒拉走趙安居,今兒她怎麼也得犯了大罪過。
雖然被這種人教訓很令人不悅,但是她錯了就是錯了,悶頭不辯駁。
美景挑眉,看了看宋涼夜出來的方向,竟然是旁邊迴廊的柱子後頭。
站了有多久了?
“你沒事吧?”他低頭看著趙安居,眼神裡透著心疼。
安居紅了臉,抓著他的衣襟站起來,瞬間從揮著銀鞭的母夜叉變成了溫順的小貓咪:“多謝,我沒事。”
“你與我,竟然還需要一個謝字?”宋涼夜皺眉,眸子裡有些失望。
“沒有沒有!”趙安居連忙解釋:“我…我只是習慣性地說這麼一句,你別多想,以後不謝你了。”
瞧她這模樣,宋涼夜輕笑一聲,往美景這邊看了一眼。
沈美景皺眉,對上這人的目光,只覺得渾身發寒。他眼裡有挑釁,還有些看不明的光,只一眼,就叫她明白了他的想法。
這人,分明是故意在勾引安居郡主!
趙安居恰好就吃他這一套,臉上眼裡都是藏不住的歡喜,從宋涼夜出現,目光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
竟然,能將人迷惑成這樣?
“燕仲王。”趙豐年皺眉開口:“您是真心想娶安居麼?”
宋涼夜收回目光,點頭:“自然是真心,我與郡主,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這句話一出來,滿院子站著的人都是一驚。
美景沉了臉,宋瑞雪更是直接罵了一聲:“卑鄙!”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個,可不就是為了讓安居非他而不能嫁?女子的貞操何其重要,安居郡主怎麼會這麼想不開,輕易許了他?
趙安居也覺得微微有些難堪,周圍人的目光好像瞬間都帶了刺似的,看得她渾身不舒服。
但是,身邊的人卻伸手抱住了她,像抱著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一樣。
“你們對我不滿,可以衝著我來,她是無辜的。”
多深情,多維護,多霸氣的一句話啊,足以叫安居郡主沉淪下去,再也起不來。
看著宋涼夜,美景冷笑了一聲:“好一個衝著你來,我們都是外人,只有燕仲王與郡主相愛相知,旁人再多唇舌,都變成了棒打鴛鴦,用心險惡。”
趙安居轉頭看她,眼神古怪地道:“你們難道不是用心險惡麼?就怕我幫了涼夜,危及燕王的地位,所以一個個的才這麼著急地來勸我。”
“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分得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在一起的?以前做過錯事,難不成就一輩子翻不了身了嗎?”
沒救了,美景搖頭,沉迷在情愛裡的女人是最沒救的人,就像喝醉了酒,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但行為卻分明是個醉鬼。
趙豐年和瑞雪也都沉默了,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安居又對宋涼夜這般迷戀,這親是怎麼也要成的了。
搖搖頭,瑞雪拉著美景就走,多留也沒什麼用,看著那兩人她還心裡添堵,不如不看。
“我會馬上嫁給他的,還請嫂嫂,一定記得來喝這杯喜酒。”趙安居衝著美景喊了一聲。
美景回頭,有禮地頷首。
“你還理她做什麼?”瑞雪咬牙:“這安居郡主分明是個瘋子!”
“誰沒為人發過瘋?”美景淡淡地道:“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只是我瞧二爺那樣子…安居郡主以後怕是要受苦。”
從沒給過人真心的宋涼夜,玩弄起人心來,當真是挺可怕的。
瑞雪哼了一聲:“她自作自受,一意孤行,以後再怎麼難受,也怪不得別人。我只是擔心,她這一嫁,哥哥的處境就有些困難了。”
剛剛繼位,一切還沒安定下來,就將西城分給了宋涼夜。西城分了也就算了,畢竟不是什麼富饒的地方。但安居郡主再一嫁,那這形勢就有些嚴峻了。
以宋涼夜的野心,未必會當真安於西城吧。
宋涼臣也在為此事煩憂,燕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