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院子。
杜霜醉殊無失望之意,示意晴雨把餃子放下,託他代為轉告,便轉身離開自回去了。
晴雨邊走邊道:“聽說許七公子明日便要下山回城了呢……”
杜霜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晴雨見她意興闌珊,並沒有多談的興致,也就識趣的閉了嘴。
主僕兩人走後沒多久,許七便回來了,他剛才去後山練了一趟拳,渾身大汗,酣暢淋漓,胸中鬱氣消散了不少。這會正飢腸漉漉,見了餓意。
小沙彌上前道:“剛才樓家三奶奶送了些餃子,說是謝過七爺白日的援手之恩。”
許七眼神亮了亮,唇角帶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如同沒聽見一樣旋風般的捲進了屋裡。他的隨身小廝便和小沙彌拉起了話,問這位樓三奶奶幾時來的,都帶了誰,待了多久,和他都說了些什麼話……
許七則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食盒,屬於金簪草的那股特有的清香便撲進鼻息。許七難掩心中的歡喜,手中拿著筷子,一時竟捨不得動手。
杜霜醉實在是個難以琢磨的女子。
明明有時候她那樣馴順,可激烈起來和脫韁的野馬一樣,連他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能把她降服住。明明有時候她那樣羞澀膽怯。但勇敢起來卻又不似尋常女子那般恨不能臉上紅的滴血,頭都不敢抬,只恨不得縮成一團。明明她那般決絕勇敢,才讓人以為她衝動的近乎莽撞,可下一刻她就能懦弱膽小的像個活在戰戰兢兢日子裡的小兔子,憑你怎麼引誘,她也不會把頭探出洞口一分一毫。
這個心口不一的女人啊,她飄乎不定,把許七也折磨的七上八下,一時喜一時悲。一時急一時怒。這會兒又送了餃子來。單純的只是道謝麼?
不會。一定還有別的意思。
是不是他想的那意思呢?
許七一時間思潮翻湧,竟推翻了先前的決定,想著也來個半夜偷香竊玉的剪徑行為……可如果萬一她不是這個意思,或者是又翻臉不認帳。那他可就尷尬了。
這種事,他縱然心喜,卻也不能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