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裡邊不緊不慢的打著盤算。他已經從許世子那得了準話,有他進呈的保涵,再加上戶部考核的結果,自己這擢升之事不會有什麼大岔錯了。
也就是節前節後這幾天,最遲不會遲於下個月,他就是穩穩的四品大員。雖說從四品到四品,只有一步之遙,可這一路走的有多艱難,他是苦樂自知,外人是無法想像的。
總算杜氏沒白犧牲。
三郎雖說受了點小小的損失,但將來都會彌補的,不足為慮。
至於杜氏,也就沒有那麼要緊了。世子爺的意思,杜氏終是一著閒棋,留著總有用處,他也就熄了在這會兒把杜氏處死的念頭。
聽說許家七呆子不傻了,還聽得風聲說他要離京赴任,這一去不知幾年,想來杜氏於他也沒那麼至關重要。男人嘛,不論多迷戀一個女人,一旦到了手,便是天仙也不過爾爾。
把杜氏送走也成。
許七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那時候許世子的地位穩固,許七早就不足為患,他便是要再拿捏許七,也不會再打一個昨日黃花老女人的主意。
等到京城風聲漸消,報一個杜氏患病不治的訊息,再替三郎娶一房門第相當的妻子,這一篇就算是徹底翻過去了。
這幾年麼,也不過是養著一個閒人罷了。
杜氏再有心機有什麼用?把她送進家廟,深山老林,荒蠻僻淨,又有人把守,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能逃出來不成?
不管她當初是怎麼想的,只要進了家廟,她想怎麼樣就由不得她了。
藉口麼,當然是現成的:杜氏擅妒,不見容於夫家,自請去家廟面壁祈福!
樓仕標打定主意,愜意的睜開眼,品著微香的茶,聽見下人報三爺三奶奶到,這才正襟危坐,端出一副沉穩的氣勢來。
杜霜醉跟在樓春平後面給樓仕標行禮。
樓仕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