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顧了?剛從祖母那回來,兒子孝敬了祖母一張虎皮,沒什麼可孝敬孃的,倒是有兩張狐皮,雖說毛色不甚漂亮,但勝在質地密實、軟和,還請娘笑納……”
許七不願意聽許世子在這絮絮叨叨,事無具細的表演母子情深,但他連眉都不皺一下,只徑自端坐沉思,一時人雖在這,神思卻早就飛了。
許世子對許夫人道:“娘,兒子有一事要請您的示下。”
許夫人哦了一聲,問:“什麼事?”
許世子道:“穆氏這幾年一直沒動靜,也瞧過不少大夫,都說她身體無恙,這種事急不得,可兒子最近十分猶豫,雖說今上體諒許家子嗣單薄,一直將我留在京城,得以忠君盡孝兩全,但畢竟兒子是個男人,男人都存著征戰殺場、報效國家的志向,不可能為了生育子嗣,就窩里窩囊的在家裡過一輩子。所以兒子我打算再納房妾室,最多半年時間,如果還沒能有動靜,兒子也不打算再等了……”
許夫人一直認真的聆聽著。
許世子從她臉上挑不出破綻來。她沒有傷感、憤怒、委屈等等情緒,只有平靜。可他知道,他這番話一出,許夫人心裡不可能沒有繁複的心思。
他當然不願意留在京城。
雖說他也願意自己多子多福,可憑什麼許家把他立為世子,就只給他一個傳遞香火的“重任”?這根本就是荒謬、可笑的“重任”。
從前他還能忍,可現在連許七都不安分了,他若再無動靜,不是白白的等著被人竊取了這幾年的果實麼?
他偷眼看許七,見他還如老僧入定般恍若未聞,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傻子命好,總有人死心塌地的給他鋪路,不像自己什麼都得自己爭取。
許夫人終於開口,她緩緩的道:“你這麼說,也確實委屈了你。”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