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現在的林暮陽已經讓林夫人直呼慶幸了。
林夫人和杜霜醉各乘一輛車,一路無話,很快到了許府。
許夫人徑直迎出來,和林夫人略事寒暄,不經意一抬頭,發現婦人妝扮的杜霜醉正巧下車,眼神一頓,不禁就是一怔。
杜霜醉也瞧見了許夫人,她對許夫人也算得上熟悉,對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看的清清楚楚。既然敢進林府,既然敢來許家,她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心理準備,因此大大方方的朝著許夫人施禮:“許夫人,別來無恙?”
林夫人詫異的望望許夫人,又望了望杜霜醉。憑著女人的直覺,她隱約覺得許夫人和杜霜醉之間有什麼,並不似尋常人之間那樣客套疏離。
許夫人愣怔也只是一瞬,她迎著林夫人詫異的眼神,親自挽起了杜霜醉,淺笑道:“一別四年,你倒是不曾變。”
杜霜醉無言苦笑。怎麼可能不變?人變了,心也變了。
說著話,兩人已經有近四年不見了。
許夫人蒼老了許多。想著從林暮陽那知曉的許家舊事,杜霜醉對於林夫人充滿了同情。當然,她自己未見得就有多幸福,可是女人總是心軟,一想到做為母親的許夫人接連痛失愛子,杜霜醉就心硬不起來。
再說,許夫人對杜霜醉也算是仁至義盡,就是杜霜醉自己如果只剩下唯一的兒子,卻挑中了和自己一樣境遇的女子,她也不見得就能毫無芥蒂,毫不猶豫的答應這門親事。
越是這樣想,越覺得自己是如此的不識好歹,不可理喻。
杜霜醉抿抿唇,道:“夫人倒是見老了,要多保重才是。”
這話直白淺顯,卻也誠心誠意,蘊含著杜霜醉對許夫人真切的關心。許夫人不免撫了撫自己越漸消瘦的臉頰,惆悵的道:“是啊,時過境遷,七郎都大了,我怎麼可能不老。”
提到許七,杜霜醉便沒了言語。
對外,許七傷勢不愈,做為許七的孃親,許夫人該如何忐忑驚懼?對內,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頂著世子名義的才是她的親兒子。可許七北上禦敵,結果難料,不論她知不知情,都是一件懸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