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2 / 4)

小說:賢妻造反 作者:噹噹噹當

七握緊拳頭,雖然痛楚,卻終是做了最後的決定。他抬眼看向林暮陽道:“我可以不見她。”

林暮陽一直在盯著許七。

他那精緻的五官有些略微的扭曲,林暮陽知道許七在進行著天人爭鬥,可這麼長時間,他沒有暴躁。沒有發怒,平靜的不似這塵世間的人,林暮陽不是不意外的,甚至沒有一點痛快。

現在,他這麼輕鬆容易的放棄,更讓林暮陽憤怒。

多奇怪。連他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他竟然如此憤怒。是對這世間的男人薄情寡義的憤怒吧,也是對這世間沒有最真最純最永恆的感情的憤怒,還有,微妙的。站在杜霜醉的角度,對許七的憤怒,更有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著這一對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卻徒勞掙扎的男女的憤怒。

林暮陽沒好氣的道:“那就滾吧。”

許七面色蒼白,神情空洞的道:“她已經是你的人,和我再沒關係,你願意怎麼待她,都是你自己的事。只是,把東西還來。”

林暮陽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刺痛了許七,原本該高興的,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忍不住嘲弄道:“你明白就好,還什麼東西?”

“丹棘。”許七漠然道:“你大概也不希望你的女人身上帶著我的東西。”

林暮陽咬了咬牙,憤憤然的瞪了一眼許七,道:“你沒這麼小氣吧,沒聽說過贈人東西還要討還回去的道理。”

他不是不想還。杜霜醉現在名義上是他的侍妾,他當然不能容忍她的身上帶著別的男人的烙印。他又沒病,總不至於願意看見他的女人時常對著舊物念著舊人。

更何況,他的手臂就是丹棘傷的。天知道他有多痛恨杜霜醉,痛恨這把匕首,痛恨送杜霜醉這把匕首的男人。

可問題的關鍵是……他還不了。這把匕首不在他身上,他想從杜霜醉手裡摳出來,可是他摳不出來。那女人明明高燒昏迷,和個死人差不多,可偏偏指節僵硬,緊握著匕首,憑他使出什麼手段,只不鬆開。

指節咯吱直響,林暮陽自認沒那麼變態,非要把杜霜醉的指節掰斷,就為了把那柄匕首搶過來。

他故意要激怒許七,就想讓他主動放棄。

可許七不為所動,只沉靜的述說著一個事實:“還來,不然叫我去見她。”

林暮陽忽的笑了,道:“你自己願意作死,我攔是攔不住的,何苦呢,你願意見那就見吧,不過我警告你,許蘊珠,這是最後一次。”

許七扯了扯唇角,爽快的道:“君子一言,四馬難追。”

林暮陽口口聲聲,叫的都是世子的名字,可不是他許七的,即使發下重誓,也不是他真正的心思,假若真有天譴,也罰不到他頭上。

許七甚至有些惡意的想,真有天譴才好呢。

林暮陽領了許七去了杜霜醉的寢房。

丫頭們早被他打發出去了,他站在門口,道:“喏,一盞茶的時間。”說完掉頭出去。

想想這叫什麼狗屁事啊,杜霜醉是自己的女人(名義上的),可現在卻在他眼皮子底下私會情郎(就算人事不知,可會面是事實),他還要窩里窩囊的在門口守門把風……

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沒有?

林暮陽憋氣的回頭看了一眼杜霜醉的臥房,狠狠的道:你們欠我的,我必將十倍討還。

屋裡許七大步踱到杜霜醉床前,原本是想氣勢洶洶發作一通,討回丹棘,轉身就走,從此江湖永隔,再不復相見的。可真的看到了杜霜醉,心底的微妙的絕望就全變成了被水熄滅了的,只苟延殘喘,冒著青煙的灰燼。

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杜霜醉額頭上包著的白紗布。血漬乾涸,可見當日有多慘烈。許七再無動於衷,此刻也不由的心頭駭然。

林暮陽撒謊了。什麼兩情相悅,什麼魚水之歡,都是謊話。就算他真和杜霜醉有了什麼,也一定是他仗勢相逼,否則杜霜醉不會是這個模樣。

這渾蛋,渾蛋!!

許七半跪下一條腿,抬手去撫摸杜霜醉額頭的傷。

指腹下是滾燙的肌膚,灼的許七頭口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

哪裡還有什麼怨,哪裡還有什麼恨?他現在心裡只剩下了痛。他很想嘶吼一聲,把匕首捅進自己胸口。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為什麼要這麼作弄人呢?

他可以放棄一切,什麼都不要了,哪怕他頂著五哥的名頭戰死在殺場,只要換得杜霜醉平安喜樂的後半生。

可現在這一切是什麼?

她還算活著嗎?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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