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沒能把胎打落,倒把她娘折騰的半死不活。
胡媽媽只能暗歎晦氣,一碗粥飯,勉強養活著,直到十月懷胎,瓜熟蒂落,生下丫丫。她娘身子早就毀了,生了她沒多久,照管不到,生了一場風寒。撒手西去。
胡媽媽只當養條狗,隨便起了個名叫丫丫,一天一碗飯。樓裡的姑娘們有和她娘交好的。看她可憐,倒隨時伸手幫一把。丫丫囫圇長到十歲。因營養不良,生的弱小,倒和七八歲的孩子一般。
丫丫非奴非僕,胡媽媽暫時就拿她當個丫頭使喚。杜霜醉便問她這樓裡的情況,丫丫卻立刻警覺起來,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早被胡媽媽私底下囑咐過了,凡是外邊的事。一律不許和杜霜醉說。
丫丫倒是自由的,隨時可以出入,不過因為年紀太小,擔不起重任,不過是替誰跑個腿買些零嘴。杜霜醉也沒指望著她能幫自己偷逃出去,不過大致打聽下這胭脂樓的大概方位,旁邊左近都是什麼,不料想丫丫對胡媽媽如此忠誠,近乎言聽計從,才開口就被丫丫堵住了。
杜霜醉暗歎:自己的心思太淺。一個小丫頭都能瞧出自己的心思了,也難怪那老成精的胡媽媽能處處防範住自己了。
杜霜醉不再寄希望於旁人,倒靜下心來琢磨自己的琴技。幼年時曾學過。自從嫁人,這幾年越發生疏,她不敢說驚才絕豔,只能臨時抱佛腳。
胡媽媽倒是挺意外:“想不到你還真會彈琴,這樣吧,後天商老爺宴客,你若彈的還能入耳,就跟著去湊湊熱鬧。”
這位商老爺是當地的商會首領,也是一方英雄人物。他沒少在家裡設宴,設宴是自然少不了伎子。胭脂樓便是他家的常客。
杜霜醉想著能出去透透氣,難得的有些期待和緊張。可等到出門時前呼後擁。跟著的龜奴和押解犯人一樣,把她們看管的風雨不透,她便知道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商家富庶,奢華無比,杜霜醉也算見識過大世面,還是不免為商家的奢華感嘆。因著此地天暖,雖說是十一月的天氣,可滿園蔥翠,百花盛開,竟和春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