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
她不覺得自己冤,畢竟她不殺伯仁,伯仁因她而死,可她上一世的女兒又何其無辜,她的命就不該討回來嗎?
她就是不憤。
是,聖賢書她讀的不少,她從很早以前就知道要做個好人,就算不是個一心為公,胸懷天下,憂國憂民,為著天下人得盡利益的好人,起碼不要給別人添負擔添累贅,做什麼事都要講個百忍成鋼,都要講個問心無愧。
可到頭來呢,好人沒有好報,那些魑魅魍魎卻各個囂張的騎在她的脖頸上發出咭咭怪笑,肆意欺凌,即使到她閉上眼的最後一刻,也沒見她們得到什麼相應的報應。
每次杜霜醉都想,就這樣放手吧,不要想著報復報仇了,可每次看見樓春平和如霞、如錦她們公然在她跟前做著最齷齪最骯髒的行徑,她就彷彿看見上一世她們那得意而驕矜的笑,十分的刺眼。如果她再軟弱下去,重蹈上一世的覆轍是必然的宿命。
杜霜醉狠狠一咬唇,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她要被千夫所指,被天下人唾棄,那又如何?她活著,不是為了博得賢妻的好名聲,她活著,不是為了博得賢婦的名聲,她更不要世人的當面讚譽卻背後的同情。
一個人活的怎麼樣,箇中滋味,只有自己最明白。
重活一回,就算做毒婦又何妨?
杜霜醉冷凝著眉眼道:“是什麼身份,就該做麼什麼樣的事,枉顧實際,一味的痴心妄想,就別怪我削掉她們的手。今日不是她,明日便是我,我可沒那麼賢良。”
晴暖也明白,這會兒如錦確實可憐,可她又何嘗不可恨?如錦既然只是樓春平的通房,就該有這份自覺,她敢於停了避子湯,又敢於在三奶奶之前懷了身孕,就該有保不住孩子的心理準備。
誰讓她痴心妄想呢。
誠如杜霜醉所說,一旦她心慈手軟,容的如錦生下樓家庶長子,樓家哪還有杜霜醉的立足之地?
晴暖還不曾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