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著眼淚就嘰哩骨碌的滾落了下來,就和那荷葉上的露珠一樣,晶瑩剔透,偏又透著股子嫵媚。
穆氏口無遮攔的笑道:“不瞞你說,我瞧你這受了氣的小媳婦模樣,不知道心裡有多慶幸杜夫人不在,有多慶幸我不是個男人,否則她要非說你在我這兒受了委屈捱了欺負,逼著我娶你進門,可該如何是好?”
諷刺樓夫人也就罷了,拽上她幹嗎?這不是生生給她拉仇恨嗎?杜霜醉無耐苦笑,道:“婉姐姐說笑了,事出有因,霜醉也不是那一味蠻不講理之人,便是當真在婉姐姐這受了些委屈,也只一笑便罷,想來婉姐姐也不會叫霜醉白白受氣不是?”
杜霜醉是心虛的,也不知道許七闖進她休息的房裡是巧合還是人為,還有晴暖和晴萱怎麼那麼巧就都被人叫走了,這是蓄意為之嗎?
許家水深,杜霜醉不敢淌,只能垂頭裝鵪鶉。
許夫人只在一旁冷笑。要說衝撞驚擾,這許七呆還真就衝撞驚擾過杜霜醉。要是按照樓夫人的邏輯,依著杜夫人的性子,穆氏這話一點都刻薄。她倒很想聽聽,如果許家願意為七郎的冒犯對杜霜醉負責,樓家肯不肯把這新鮮的兒媳婦送到許家來?
樓夫人在一旁聽的真真的,只把穆氏恨了個狗血淋頭。這會兒樓夫人真是有點後悔,當日只惦記著三郎受傷的事,倒把這一碴給忘了。
杜氏這個小淫婦,沒的倒會勾搭男人,當著三郎的面呢,就敢和野男人眉來眼去,連個傻子都不放過。否則何以解釋這許七呆子在街上遇見了杜氏,隨即就追到杜家去了?
好本事。
她若敢給三郎戴綠帽子,非扒了她的皮不可。樓夫人一邊安撫著樓採鳳,一邊用可以殺人刮骨的眼神瞪了杜霜醉一眼。
杜霜醉只作不見。
樓採鳳只是哭,樓夫人問了許久,都不得章法,穆氏便道:“樓五娘子,既是樓夫人不顧忌,我便也有話問,敢問我家七爺進門時,五娘子可是衣衫不整?”
樓採鳳不答,哭聲卻小了。
穆氏又道:“七爺可有失禮越矩之處?可曾對五娘子動手動腳,涎言涎語?”
樓採鳳搖頭,低聲道:“不曾。”
穆氏道:“七爺在房中逗留多久?”
樓採鳳面紅如霞,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隨即又哭起來。
許夫人卻忽然開口道:“五娘子這身衣裳瞧著好生眼熟?”
杜霜醉就覺得心都要立起來了。她本就心虛著呢,剛才穆氏拿她作筏,她才出個頭樓夫人看她的眼神就和要殺要剮一樣的了,現在又來?許夫人打的也是拿自己當擋箭牌的主意?
樓夫人也注意到了樓採鳳身上的衣裙,疑惑的道:“這果然不是鳳兒的。”樓採鳳還是小姑娘,喜歡的顏色都是鮮亮嬌豔的,而身上這件衣裙顏色雖鮮亮,卻過於富貴了些,倒像是哪家新婚新娘子穿的……
樓夫人眼睛猛然一直:這是杜氏的。
許夫人又道:“連這頭上的釵環瞧著也有些過於成熟,不似五娘子這個年紀戴的。”
樓夫人再一打量,恍然明白,這首飾不用說也是杜氏的。
許夫人便直白的問:“不知道五娘子刻意要模仿自家三嫂的打扮,所求為何?”
第062章、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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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霜醉臉都白了,她直愣愣的瞅著許夫人,不由自主的臉上就帶了質問的寒意:到底她和自己有多大的仇,她這麼往死裡逼自己?
一念之間,杜霜醉就明白了。就說好端端的許夫人怎麼會主動到樓家示好。
杜霜醉一陣冷笑,可隨即心裡又是一片冰涼。許夫人自是一顆護犢的慈母之心,許七公子又不解世事,無端端的就把上好的玉獾送了人,她這當孃的自然會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詳情,就算杜家的事她不能知道的詳盡,可許七這番舉動背後是什麼意義,許夫人是一清二楚的。
換誰都要懷疑是不是她杜霜醉居心不良,有意要勾引許七。所以她才百般試探,又不惜拿了許老夫人的壽辰幫幌子,騙她來府上做客。
偏自己蠢到極點,竟然當真把玉獾還了回去,這不活脫脫是自投羅網嗎?
杜霜醉咬著牙,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許夫人想試探自己,沒錯,可這麼直白的挑明瞭許七衝撞自己在先,又將樓採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