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悅,臉上便露出嘲諷來,道:“罷罷,兒孫便是前世的冤孽,活該今世來討,說不得我便要替七郎做主。如果樓夫人不嫌棄七郎痴傻,我這就去回了老候爺,上請帝詔,擇個良辰吉日,抬樓五娘子進府。”
樓夫人初時還挺歡喜,到後來越琢磨許夫人的話心裡越不是滋味。如果要明媒正娶樓採鳳,豈止是回過許老候爺,請一道聖旨賜婚這麼簡單,更不是一句“擇個良辰吉日,抬樓五娘子進府”這麼簡單了,總要請官媒上門正經提親,兩家合了生辰八字,再寫下婚書,商定嫁妝,再定吉日。
怎麼還一個“抬”字?小門小戶不講究,那也是要十里紅妝、八抬大轎、鼓樂喧天、喜迎花轎的,只有納妾室姨娘才用個“抬”字。
樓夫人不由的道:“許七公子出身高貴,鳳兒確有攀附之嫌,但誰讓他二人有緣呢?不若改天許夫人請了官媒上門,先合合他二人的生辰八字……”
許夫人打斷道:“不必了,不過一個姨娘,合則來,不合則散,沒這麼多講究。”
“你——”樓夫人豁然而起,手裡的茶碗嘩啦一聲跌落到地上,茶水灑了一地,她氣的臉都紅了:“許夫人,你這是仗勢欺人。”
許夫人冷冷的道:“我仗勢欺人?這話可有點屈心,誰都知道我那七郎是個傻的,平時冷嘲熱諷,背後詆譭,我都認了,只當眼不見心淨,可難不成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栽贓陷害、百般謀算,我還要忍氣吞聲不成?到底樓五娘子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怕除了她自己,你這個做孃的最清楚不過了吧?”
許夫人也豁出去了,樓家無恥,可許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不就非要把樓家的姑娘塞進來嗎?連這種拙劣伎倆、宵小手段都用出來了,可見樓家不是什麼好人家。她可以答應,但休想做什麼正室夫人,要進,可以,那就只能做個姨娘。但凡進了許府,有她親自盯著,她就不信那小小年紀就心機深沉的樓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