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承什麼諾?
杜霜醉越發覺和不只頭暈,眼暈,這會兒連心都顫顫的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來著,怎麼弄到最後,她還得像許七認錯,賠禮道歉都不成,還得承諾。
罷罷罷。只要能把他弄走。這裡是許家,人流川息,誰知道誰會不會誤打誤撞的闖進來。就她現在這衣衫不整的模樣,不定要引出多少流言蜚語來。到時候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杜霜醉只得舉手鄭重道:“好,我承諾,以後再不欺瞞哄騙於你。”
許七的臉上這才算有了點輕鬆的笑意。這回杜霜醉看清楚了,他真的在笑,而且笑的那樣歡喜。那樣純粹。他的臉上一直是那種澄澈透明的感覺,除了茫然到平靜就沒有過多餘的表情,這會兒微微有了點笑意,竟像初春枝頭上開的最燦爛的花朵,那份盎然春意毫無預警的擊中了杜霜醉的心。
她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杜霜醉越發覺得自己是喝醉了。自制力差到了極點,越發像許七一樣傻氣了。
許七將杜霜醉的手抬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撫弄著杜霜醉青蔥一般的手指。
杜霜醉臉一紅,如觸電一般的要躲。可許七卻用了些力氣,牢牢的握著,杜霜醉沒能掙開。許七眼神寧靜,帶著由衷的欣賞和讚美,不帶一絲的褻玩和褻瀆,只像是撫摸著手心裡最珍貴的寶貝。
在杜霜醉幾乎要撐不住的時候,他輕輕的掰開了她的手心。
杜霜醉的臉更紅了,恨不得一頭扎進老鼠洞,再也不要見人了。真讓人無地自容,她心裡到底藏著怎樣的齷齪心思,把許七想的如此骯髒,分明他不是她想的那樣淺薄輕狂調戲,而是在委婉的提示他的玉墜還在她手心裡。
杜霜醉一張老臉丟到家了,這會兒只能自我安慰說她是怕他再度把這玉墜砸了,所以才拖延到現在。他這一提醒,她連忙紅著臉把玉墜交還到許七手上:“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喏,還給你。”
這玉墜現在就跟燙手山芋一樣,杜霜醉幾乎把持不住,再晚一會兒,她的手就會抖成風裡的落葉,肯定拿不住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