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馬上喝水,就牽著馬來來回回地走著,一邊說如何感激它,從沒見過面,頭一次相逢就救了我的命。 然後向它解釋為什麼不能讓它馬上喝水,它的肺容易炸了,等等。
那人坐了一會,極慢極慢地向水邊爬過去。我嘆了口氣,我對馬比對他好,明明拿人家當了出氣筒,把本是不幹那人事兒的怒火撒在人家身上,而人家還在傷痛之中。
我走過去,把馬拴在一顆小樹上,從後面扶起他,半拖半拉地把他往水邊搬過去。他的雙腿劃過地上,他抖得厲害。我到水邊,把他輕輕放下。他依然低著頭,沒出聲,手支在地上,身子顫抖不已。。。。。。
我又回頭解了馬韁繩,接著遛馬。 那人停了一會,慢慢向水中挪去,我只看著他,他是想洗一洗吧,倒是該洗一下。還是不去幫他的好,畢竟人家是個男子。 一會兒,看他一點點地挪到了瀑布邊,艱難地爬到水流正下方,面朝裡,用手把傷腿盤在身前,坐在那裡,任水從他頭頂澆下,不再動了。
摸摸馬脖子上的汗大多幹了,我牽馬走到水邊,讓馬開始飲水,我也蹲下身,脫了手套,沾了一下水,啊! 涼得刺骨! 那人該不會著涼吧? 忽然想起在哪裡讀過,涼水沖洗身體,可止內外出血,那人是為此才這樣衝吧。
馬喝足了水;我牽著它走到一處陽光充足的平地,把韁繩系在一棵樹幹上,席地坐下來。我肯定是到了個古代社會了,不然還用騎馬?
仔細聽著四外的聲音,只有水的嘩嘩聲和偶爾風過樹梢的聲音。沒有馬蹄聲,沒有人聲。但願那些大刀叔叔們沒有我的馬聰明,找不到這裡。
周圍的景色讓我想起那些高中時候的郊遊,水邊林中,一片陽光,少男少女們的笑聲和歌唱。
可現在是在個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