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隙,但風實在是過於大了,獸皮臌脹嘭起,寒風倒灌,苦不堪言。
木頭顯然也被惡劣的天氣變化給擋了去路,行進的前所未有的的緩慢,且無數次的把手放進她的外衣內部,也不像佔便宜,就是純粹摸索著什麼。
安彩爭命的想擋住無孔不入的寒風雪粒,他不但不幫忙,還盡給她添亂,恨得她索性就扒了他外罩的獸皮坎背,只隔了最裡面一層衣服貼著,正待舒服的打顫就覺察出木頭一個大抖,伸進手來就想拉扯她。
安彩自然不肯,死命往裡鑽,索性把裡面的衣服也從領口處扒開,可憐的木頭胸前幾乎中空。
“吼…。。”一陣獸吼,不對,是四面八方皆是。
剛剛在拉鋸戰中取得了全面勝利的某色女陡然一驚,才泛睏意的眼睛猛的睜開,嗅到男人熟悉的氣味以及蹭了蹭火熱來源,安心的準備繼續閉上眼去。
可就在此時,以她可辨識的溫熱從下腹處徐徐留出,滲到了大腿根處,還沒等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就被人用扔沙包的速度,擲到了地上。
安彩身上裹得獸皮太厚,屁股墩著地,軟綿綿並不太痛,可隨之而來的狂風暴雪,刺骨寒冷瞬間把她淹沒,她睜大眼想去找找木頭在哪,可風捲著雪粒直接打上她的面門,眼睛根本睜不開,張嘴要喊,滿腔凍結的寒意沒頭沒腦的倒灌,被憋了個上氣不接下氣,差點窒息過去。
為了活命,捲縮在地的安彩,拼命用最外面的獸皮披風把頭堪堪遮住一半,勉力用顫抖凍僵的手擦去了眼上的雪花,稍稍撇頭去找能救命的那個人,可入目的竟然是隱在暴風雪中不足三米遠的獸群,乾瘦骯髒,看不出顏色的長毛卷著泥腥味,飄蕩聚集在周圍,幽幽綠光連風雪都掩不住。
安彩頭皮炸開,喉嚨咯咯作響,僵硬著脖子調轉頭顱,就見半步遠有雙獸皮面草菅底的鞋,驚喜戰勝了恐懼,她瞬間忘記了,自己是為什麼被人拋到地上,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攀住他,無論用什麼代價,只求他快點帶她離開這裡。
使力爬了幾步,著急的用手去碰鞋面,有喜意剛剛湧上心間,只是眼一花,那雙鞋已經在原地失去了蹤跡。
“不…。。”安彩悲痛難明,眼淚狂流,當初有多興奮知道能對付他的招數,今日就有多絕望。
獸吼嘶鳴近在跟前,那股腥臭直灌鼻尖,安彩都不敢往後看,拼命的往他消失的地方爬去。還沒爬出兩步遠,黑影從她身後撲掠而來,刺激著她團身一抱,緊跟著一滾,似有熟悉的吼聲在她耳邊乍響,有人急速的向她靠近,腰間驟然出現一物,還沒等她明白過來,失重拉著她往下深墜。
突然跌落,腦子驟然清明,死終於是在她不可預期的時候到來了。
“誒?”安彩才剛剛閉上眼,腰上一緊,往左側死命撞擊,力道卻都集中在腿腳處,上身似乎歪斜,沒撞到實物,依次再三,就被吊停在半空。
沒有死,這次不是什麼跳崖不死定律作祟,而是,腰上被縛了根藤蔓,勒的過緊,壓破她的外衣直陷進軟肉裡。
必死還生,安彩被刺激的歇斯底里破口大罵,至於罵了什麼,她自己都沒明白。罵累了,老實等著藤蔓的動靜,可過了半天,就沒見上面的人有半點反應,莫不是要等她大姨媽離去才動手,安彩為自己活躍的思路哭笑不得。
凌空垂吊,到這會,安彩已經過了可忍受的範圍之內,別說看不見底的懸崖,始終沒脫離的險境,就單憑腰間那根越勒越緊的藤蔓就讓她承受無能。
不過奇怪的是寒冷到是在此間消失的乾淨,谷底下湧上的風明顯帶著溫意,只是霧靄深重看不到一手之外的所在。
猛喘出一口長氣,準備自救的安彩死命抓住藤蔓,仔細往左側陡崖看去,果見有棵矮樹從石縫中長出,寬綠枝葉掩藏了大半洞口。
她抓住矮樹的枝條,一點點的把自己給挪了過去,探頭往洞裡張望,堪堪半個人身的高度,有一股異香卷著熱流傳出洞外,再往裡瞧罩著一層猶如實質的濃霧,肉眼根本看不清裡面究竟是什麼。
說實話,如今這個洞是安彩唯一的選擇,再加上她內心深處莫名湧動的那股子興奮勁,催動著她手腳麻利的攀著矮樹爬進了洞口裡去。
僕一進洞,溫度就又比外面暖上幾分,再往裡更如是,就像裡面燒了一鍋熱騰騰的開水,持續不斷的往外冒熱氣。
安彩手腳不停往裡進,眼睛發直,額頭冒汗,身上被凍結的衣物上,滴滴答答往下掉著水珠,要是往常她早就要停下來好好收拾一番,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