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這麼奇怪,電燈泡多了倆,現在頭號電燈泡又光榮的產生了,她不失態才怪。
“你可真奇怪,”安彩有些不想忍了,說起來她真沒這麼大方,先前是她精神狀態差又朝不保夕,沒有餘力把她放在眼裡,再說安木這種態度,刺刺她分分鐘的事,看人家也不容易,何必針尖對麥芒呢。
“我是他的妻子,他在哪自然我在哪,是不是你跟著他一起,才算正常。”
“是,不,不是,”左明玉有一時的晃神,被最後一句吸引了注意力,還真的點頭了,但見安彩似笑非笑,又急急的否認,轉著舌頭結巴,隨後一掌拍在自己額頭,吐了一口氣後,卻是一臉的誠懇,“崖山險峻,積雪未融,這幾月來,上山覬覦連心花的江湖遊俠不知凡幾,你身體又不好,何必冒這風險,再則表哥雖力強,分神也是兇險,不如在山下敬候佳音,對誰都好。”
怕是對你最好,安彩腹誹,不得不說分析的太有道理了,如果她真要上去,還真是不識相至極。
本來她還真是無所謂上去不上去,既然她這麼說了,她還非上去不可,總不能眼睜睜的讓她實施什麼美女救英雄的把戲,或是別的小伎倆,她是不相信她會成功的,但擋不住想起來就煩不是。
對此她也不想跟她多說什麼,只是看著自家男人,做出一副讓她做主的模樣。
安木早就不耐煩了,見她們說完,就直接帶著她回到馬車邊,套出一匹馬來,就把安彩抱上了馬背,自己一躍身也跟著上去,一騎絕塵而去。
“表哥,”左明玉鐵青著臉,狠狠的空甩了下馬鞭,她把所有追隨她的人都請走,在山腳下等了他有半個多月,衣不解帶,根本不敢走離一步,得來的卻是這麼個結果,怎不讓人氣斷肚腸。
李落把所有都看在了眼裡,左明玉曾經得到他們家師孃的教授幾日功夫,有半師之誼,她家師孃居多也是看在左家人的面上,與她本人到是沒有太多感情,明擺著將軍卻是同他們武門有救命之恩的,兩相比較高下力見,既然如此還是還是少牽連更好,當下就安靜的帶著師弟上馬,緊追前面的馬匹而去。
哪怕左明玉留在當地把地面都抽崩裂了也是於事無補,狠喘了幾口氣,扭曲著面目擦乾狼狽的淚水,不死心之下還是上馬追了上去。
崖山險峻,到了半山,馬匹是再也上不去了,幾人終是下馬步行。
安彩下馬後就被安木直接縛在了背上,只露出個兩隻眼睛出來。
李落師兄弟一直跟在他們兩步遠,警惕著周圍的情況,至於巴海跟岩石同化,而左明玉在追上來後,消沉著沒有一句話,當看到安木把安彩綁在了背上,臉色變幻莫測,努努嘴還是撇過了頭去。
世人皆知,連心花只在最險峻之處生長,年份越高越如是,幾人藝高人膽大,直往無妨落腳的懸崖處去,越走越是絕境,很快就分了高下。
安木縛著個人也沒露出一絲疲累,李落師兄弟只是氣息微亂,最慘的莫過於左明月臉都白了,在她一腳踏在碎石上,差點跌落懸崖,卻被李落拉了一把險死還生後。
“不如,你回去吧,”在過道一處稍緩的斜坡處,李落有些看不下去,終於忍不住勸說了一句。
左明玉慘白臉坐於岩石上,看了眼無動於衷的安木,心如死灰,咬著牙還是不肯。
這回哪怕一直靦腆的白離都忍不住嘆氣了,何必呢,把命留在這裡,他就在乎你了,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人家眼裡根本沒有你,你好歹自重自愛把命給自己留下了,再過一會,怕是還要嫌棄你拖累了程序,把自己逼到這份處境,不是找虐嗎。
此時,忽生險情,從山壁不著眼之處,斜飛出幾把飛劍,直接朝著安木打去。
安木反應最快,翻了個身,背靠崖壁,就準備赤手擋劍,卻不知從他的頭頂上方有箭矢飛射而出。
來敵全部對準了安木,誓要把他一擊斃命,安木再動,李落師兄弟長劍出鞘,知道救援不及,直接撲向了隱沒在崖壁後的敵方,而攔在中間的左明玉既不取劍也不揚鞭,站起身來就傻逼一樣一動不動,這顯然是想用肉身擋劍。
說實話,安木背上的安彩根本不相信,這些危險能對安木有什麼影響,再說就算受傷還有她在。女人的直覺讓她第一時間注意的是左明玉,果然讓她看到她詭異的動作。
當下氣得青筋直冒,衝口而出就是一句,“別讓她擋。”
話音剛落,安木一腳踢出,眼見不設防的左明玉就要跌落懸崖,被左近的巴海給拎住了後領掛在了半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