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安彩知道他再說那株草,雖說事由她起,真正出力的可不是她,不敢居功,“那你得謝謝你叔。”
“你們倆,謝誰不是謝。”昊明瑞眨眨眼,揶揄。
“行了,行了,那我走了,你快去忙吧。”安彩已經看到門口有小廝不停的晃動,怕是有事要的他吩咐,不敢再耽誤她。
“好嘞,”昊明瑞把她送上馬車,遙遙的看著她走,過了半晌才重新走回門內。
回了家裡,安彩等著安木回來,她總有些話想跟他說,不對,就是想看著他,也沒什麼特別想說的,這可真是,兩人相處日久,倒有些碾磨不開了。
不過她越想見他,他到是不如她的願,月上柳梢都不見人回來,站於堂前,她讓外頭的人出去尋了兩回,一回是沒找著人,一回卻是傳回訊息說頃刻就來。
頃刻又頃刻,月兒彎彎掛了許久,就是沒有人來。
他以前從來不這樣,安彩有些著急,在院子裡跺了兩步,心頭亂糟糟的團成麻。
莫名其妙的想到,要是他也跟嚴集安似的,說走就走了,想不認就不認了……
她不敢往下想,但就是不想她也知道答案,這不是一死了之能解脫的了的,她怕是會變成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千方百計使勁手段想要再回到他身邊去。
哪怕他在天涯海角,她只會成為那隻緊密追隨的鳥,直到累了,死了,化成了泥,才可能停止吧。
月夜寂寥,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把暖了眼眶的淚流,悄悄滲了回去,不會的,怎麼可能呢!她告訴自己,誰都可能背棄兩人之間的感情,唯獨他不會,就像他當初如神降臨來到她身邊一樣。
這是她的福澤,怕是幾輩子做牛做馬換到今日的全部兌現,她惜福且感激一切。
“怎麼了,”忽而有人走到她身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在她回不了神的時候。
安彩根本沒看清來人,就伸手圈住了人的腰,緊緊的把自己縛了進去。
安木不說話,也跟著抱住她,緊了又緊,後面低頭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又問,“怎麼了?”
“沒,就是想你了。”安彩呢噥。
安木大手在她的背後摩挲,聽清之後,抬頭看天忽而道,“我們走吧。”
安彩愣了半晌,詫異的抬頭。
“回去。”安木盯看著她的眼,又說了一遍。
“去哪?”安彩有個篤定,又不敢。
“回家。”安木捏了捏她的鼻子,代轉她的背就往燈火通明的屋裡走。
“山裡嗎?”安彩簡直驚訝,等進了屋,又見他開始收拾包裹,愣愣的反覆,“現在?”
“你不想?”安木頭也不回的問。
安彩驟然歡撥出聲,跳將起來,就在屋裡亂轉。
兩人就用了半刻鐘收拾,簡單的一個包袱,等到安彩恢復神智,兩人已經站在了漠北城外。
“這就走了?”安彩看著遠處昏暗的燈火,吶吶不成語。
她並不喜歡這裡,不過這裡是安木的來處,總有些東西不可割捨,而如今他卻是帶著她輕易的離去。
“嗯,”安木攔著她的肩站著,曠野之下就他們兩人,就像是一場私奔,誰都沒告訴,誰都沒帶。
“那我們走吧,”安彩歪了歪頭。
安木從始至終的表情比她更冷,聽了她的話,就像當初下山一般,把人緊緊縛在他的身上,罩了一層的毛裘袍服,貼了有貼。
毫不留戀的長嘯出聲,遠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