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緩過勁來,有人死命把她給拉了起來,粗聲粗氣道,“你可仔細著點,擦破點皮,我沒法跟叔交代。”
“你覺得我像是故意的嗎?”安彩回身抱住方桌,她已經發現這桌子其實是固定在車上的,先把身體定住要緊。反正就她這體質沒幾息的功夫就會自動癒合,到是便宜了這小子。
“兩位,好雅興,如今外面月色正圓,正是賞月好時機,躲在車裡殊為可惜,不如出來瞧瞧。”有個清凌凌的聲音陡然闖入車壁,直貫入耳膜。
安彩與昊明瑞對視一眼,齊齊張嘴吐出幾字,‘變態。’安彩更是隨之指了指昊明瑞,再添上一句,“比你更甚。”
昊明瑞好整以暇的皺眉,不屑,“他能跟我比。”
“你牛逼,”安彩翻了個白眼,賞了他個大拇指,變態都有人爭,什麼世道。
“兩位,莫非需要張某親自來請?”
“你會不會啊?”安彩抓緊時機問出了最為要緊的話。
“什麼?”同樣已經被翻的坐於地上的昊明瑞直白反問。
安彩氣急,伸手過去猛推他,“功夫啊,都這時候了,你還不打出去。”人家都打上門了,他藏著掩著裝還真裝最後BOSS啊。
昊明瑞一掌拍開她的手,不耐煩的順了順自己的長袍,不甘不願道,“不會。”
“什麼?”安彩心下一驚,忍不住湊過耳朵去,想聽清楚一點。
“不會,我幹嘛要會,起開,什麼樣子。”昊明瑞狠狠推開她,某人一語揭破傷處,他能不生氣。
安彩悲憤,大BOSS變成大頭蒜,敢問她該怎麼辦,她以為昊家的人裝逼到這份上了,安木是遠遠不可追的,比比尋常宵小還是能的,結果……
“安木,哇,救命啊…。。”誰都靠不住,除了安木,安彩苦成麻花,好難過。
“叫什麼叫,他要是真能殺進來,還用的著廢話,別再丟人了。”昊明瑞恨不得一掌拍暈身邊這個咋呼的女人,只可惜不敢。
“真的,”安彩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問道。
“耳朵長了沒有?誒,別看,他就是想讓裡面的人露面,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玩意。”昊明瑞徹底炸毛。
“別激動,我就聽清楚點。”安彩識時務趕緊收回手,用耳朵貼了貼車壁,表示自己確實在聽。
撐耳聽了半晌,只是刀劍相擊,呼和往來,確實都離的有點距離,還真沒有迫近的危機。
“不錯,你可真聰明。”稍稍放下點心的安彩,不吝誇讚。
昊明瑞直覺這跟她平時逗黑猴兒無甚差別,真沒覺出高興來,撇過頭直接不搭理。
過了一盞茶功夫,外面還沒完,沒人接近的了,他們也突圍不出去,昊明瑞坐在車上,低著頭,陷入思索。
安彩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回頭見他這副摸樣,也不好打攪,局面似乎陷入了困境。
有人一腳踩踏到車轅上,安彩悚然抬頭,卻是聽到巴海喘著粗氣回稟,“主子,情報有誤,有大隊人馬從四面進來,現在強闖還有機會。”
安彩自然沒有主張,回頭就去看昊明瑞,見他還是低頭用手指在地上胡亂畫著什麼,到了此等境界,她自然不敢再瞎扯,只是靜聽他的決定。
“你先走,巴海帶夫人走。”昊明瑞突然抬頭吩咐。
“你呢,別說你要留下來。”安彩不等巴海應下,直接反問昊明瑞。
“蠢貨,能走一個是一個,到現在還爭。”
昊明瑞說話毫不留情,要是換成別人誰管他死活,此時安彩卻是平淡擺手道,“要走一起走。”
“你說的什麼話,都到這時候了。”昊明瑞梗起脖子似要暴喝。
“你懂個屁。”安彩比他氣焰還盛,“巴海,聽我的,要走一起,有事我自會找昊天宗交代。”
“你…。。”昊明瑞忍無可忍,正要發作。
卻聽巴海應了聲是,就執起韁繩策馬奔騰起來。
兩人不及防間都翻了個大跟頭,昊明瑞怒不可抑,巴海又一時逮不著,只能瞅著安彩道,“你害我,你死了也就死了,你讓我叔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
安彩見他這時到是有幾分真情流露了,沒有了往常的死相,忍不住就說了幾句實話與他,“放心吧,誰死了,我也死不了,就算你想死,我也有本事讓你死不成,得了得了,想想怎麼別讓人活捉了就好。”
昊明瑞聽了這句,好生打量了她一番,最後的最後還是從牙縫中憋出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