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怎麼不看看裡邊是什麼就走?”
陳慕西低頭看了一眼去收發室拿回來的郵包,說道,“你想看就看吧,我和駱群英他們約好了有事,先走了。”
齊勝拿桌子上的刀就把包裹割開了,看到裡邊是書後,愣了一下,吃驚的道,“不是吧,全是書。陸澄是誰,我好像聽過來著。”
走到門口的陳慕西回身看了一眼那些書,抿了抿唇,心情有些複雜。
“我想起來了,前一段時間看報紙上有這個名字,好像是語言學家,難怪感覺熟悉。”齊勝想了想說道。
“你說的那個已經出國走了。”陳慕西說。
齊勝點了點頭,自然不會把那個名字和匯單上的名字聯想到一起,但提起這個名字,齊勝語氣裡盡是感嘆的說道,“報紙上說人家會說好多種方言,三十多歲回國就在咱們學校教授數學、物理、音樂、語言這幾樣課程,簡直是太牛了,和人家一比,我覺得生命都失去了顏色。”
陳慕西站定,撇了齊勝一眼,說道,“你在這瘋吧,拜拜。”
陳慕西說完就關上門出去了,獨留齊勝在宿舍裡自己瞪眼。
去年暑假的時候,陳慕西一直都是在國旅工作,帶團天南海北的跑,一個暑假忙下來,有時候缺人的時候一個人把司機、翻譯的事情都幹了。
因為飛機、火車一票難求,有介紹信也不行,酒店更少。列車時刻表、飛機班次,甚至外地酒店的地址陳慕西現在都能脫口而出。
可這忙碌的兩個月下來,卻也賺了幾百塊錢,以現在的物價和工資水平,這已經是很不錯了,可如今正值改革開放時期,這個暑假,陳慕西想試試其他方法。
陳慕西和駱群英因為打球關係不錯,駱群英是學機電的,也喜歡搗鼓,組裝電視機、收音機都沒有問題。廣州那邊辦廠風潮已經開始興起,和解和平他們三人一合計,打算趁著改革的東風,在這個暑假做點什麼。
之前一直為沒有合適的地方發愁,正好陳慕西打算讓冉冉到自己身邊,想要租房,現在陳慕西在十六公寓租下了一個兩居室的房子,而由駱群英和解和平負責的註冊公司事宜也弄好了,所以現在是一切完備,只等放假開工了。
“拿到鑰匙了?”陳慕西剛敲了下門,駱群英就一把開啟了門,露出一口白的耀眼的牙說道。
解和平一把把駱群英推開,嫌棄的說,“就你話多,這麼顯然的問題還用問。”
然後就轉頭看向陳慕西說道,“老陳,咱們現在去看房子?”
陳慕西點了下頭說,“行啊,拿上工具吧,省得以後再跑來跑去的。”
駱群英彎腰提起放在門口的一個大布袋,說道,“行了,走吧!”
鎖上門後,三人還沒走出樓道走廊,解和平突然拍了一下腦門,說道,“我真是被祥子帶偏了,這麼熱的天老陳你跑了半天,要不你在宿舍坐下歇一會兒,喝點水,然後咱們再走?”
陳慕西擺擺手,說,“不用,我還順便去了趟收發室取了個包裹,回宿舍喝過水了,走吧。”
一旁的駱群英翻了個白眼,說道,“馬後炮,早幹嘛去了,人都出來了,才想起來。”
“祥子,那是你們宿舍,你沒想起來,人老陳連門都沒進,就被你趕出來,怪我嘍?”解和平沒好氣的說道。
駱群英哼了一聲,彷彿站在了真理上,說的頭頭是道,“不知者不為錯,小解你想到了,可不就是怪你嘛!”
陳慕西無語的說,“我看,咱們不該叫三友公司,該叫三鬧公司才對吧。”
“也不錯啊,聽起來別緻,讓人一下子就記住了。”駱群英眼睛一亮,覺得這是個很好的主意。
解和平搖搖頭,說,“咱們是正經的開公司,不是鬧著玩,老陳,你別和祥子討論這種需要腦子的問題,他沒有。”
“嘿,你這傢伙還真是,”這時,三人已經走出了宿舍,外邊烈日高懸,駱群英接著嘿嘿一笑說道,“太陽這麼好,小解快把你的小白臉好好曬曬吧,把你的小白臉曬黑點,讓你看著也穩重一些。”
“算了,論穩重,誰能及的上你這塊炭穩重啊!”解和平故意加重了“重”字的音說道。
兩人一路熱鬧的鬥嘴,本來挺長的路,陳慕西卻覺得,一會兒就到了。
開門進了租住的屋子,裡邊倒不是太髒亂,陳慕西四周打量了一下,回頭對終於消火的兩人說道,“既然你們倆不吵了,那咱們就商量一下營銷策略好了。”
“營銷策略?咱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