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鬱悶迷茫,他想做出改變,可是他沒有超於常人的能力,並沒有辦法讓自己一下子變得舉世皆知。
有公司在那裡開著,他並沒有那麼多空閒的時間和精力,要是真的把公司關閉或轉賣,陳慕西又不甘心,事情現在已經成了僵局,陳慕西無論怎麼做都不行,而他堅持參加的普利茲建築獎,更加是希望渺茫。
如果,也學林舒雅去當演員,或許可以改變什麼,可是陳慕西不喜歡,也不想這麼去做,這就彷彿是在迎合這個世界,迎合人們的目光。
說到底,陳慕西的不快是源於人們的看法,演變的對自己的無能的憤怒。
而人們的看法,卻是根植於頑固的舊思想。
生活中再如何宣揚平等,許多看法卻是沒有絲毫改變。
夫妻關係裡,男方的強大,彷彿是一種定律和理所當然,妻子還會成為人們羨慕的物件;而女方的厲害,就變成了小機率事件,丈夫還被扣上吃軟飯的帽子。
如果不弱,哪裡用去依強?歸根到底,人們還是從心理上預設了女方是該弱的罷了。
如果套上陰謀論的帽子,這局面,不知道算不算是捧殺。
可是,面對生活的一團亂麻,不管陳慕西心裡如何兵荒馬亂,在面對林舒雅、陳建翎還有孩子們的時候,他的身份就是丈夫、兒子和爸爸,這三個角色之間的轉換,讓他面上就只能表現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指點江山模樣。
生活給予他的所有所有,都是他必須去面對、去承受,無法迴避,不能聳聳肩擺脫掉的負擔,亦或是責任!
“十二點了,還不睡,在想什麼呢?”陳慕西仰靠在沙發上,正在發呆,忽然臥室門開啟,林舒雅穿著睡衣站在門口,對陳慕西說道。
陳慕西轉頭看向林舒雅,拍了拍身旁的沙發,含笑說道,“想你。”
林舒雅走過去坐到陳慕西身邊,哼聲道:“信你才怪,老實交代,到底想什麼呢?聽說今天你爸過來了,是不是說你什麼了?”
陳慕西搖頭笑了笑,說:“你都猜到了,還問什麼。”
林舒雅動了動,直直的看著陳慕西說道:“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好了。”
陳慕西想了想說:“除了一個開建築設計公司,現在,我想做的事情都在做了。
我在想,我一直覺得,我現在在很努力的生活,白天處理公司裡的事,晚上還要回來畫圖紙,過得挺忙的。
自決定不去設計院後,我就想等幾年再說開設計公司的事,現在也忙不過來,可是如今這努力,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感動了我自己,只是看著很忙而已,做的其實都是無效的勞動。”
“哪裡有那麼多立竿見影的成功,都是慢慢來,慢慢積累的,有些事急不來的。不過,你要是想幹什麼,就儘管去試試好了。景銳他們幾個現在白天去託兒所,晚上接回來就行了,好帶的很。”林舒雅說道。
之前兩年都在家,陳慕西也想好好陪陪孩子們,父親的這一角色,在小孩子的成長中,也是不能缺失的,但聽林舒雅這麼說,陳慕西還是點了點頭,說:“我看看吧,對了,我打算過幾天回趟老家。”
“怎麼現在回去?是出什麼事了?”林舒雅坐直了身體,擔心的問。
陳慕西皺了下眉,說:“也不是大事,就是煤球好像身體不太好,我想回去看看。”
林舒雅問道:“煤球病了?”
“應該是,煤球今年也有十幾歲了,以狗的年紀來說,算是老年了。”
陳慕西有些感慨,當初他把煤球一點點養大,帶著它從洛水村,一路輾轉回到家,再後來自己來京上學,就沒有管過煤球了。
年前回去的時候,陳慕西動過把煤球弄到這裡的想法,可因為煤球老了,不適合長途奔波,陳慕西也就沒把它接到這裡,而是讓它回了南山村爺爺奶奶那裡,城市的人口的密度,讓煤球不能隨心所欲的在外跑,還是回到田園,比較適合它。
下午的時候,收到一封五鳳代寫寄來的信,說煤球越來越不愛動了,陳慕西就想回去看看,煤球曾陪陳慕西度過過許多時光,從某些方面來說,煤球算是陳慕西全然信賴的朋友。
就如陳慕西最近遭遇的事情,不管是林舒雅還是陳建翎,或是其他人,陳慕西內心的想法都不會和他們講。
可如果煤球在的話,就算什麼也不說,可至少也是個陪伴,讓陳慕西覺得自己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又過了幾天,陳慕把公司的事情處理了一下後,就真的買票回了許河市,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