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情願地交代犯罪事實。
他行竊得手之後不敢投宿旅店,生怕叫人發現他不對勁。
於是就將主意打到民宅上頭。
一般老百姓家裡頭他不敢去,因為現在基本上城裡頭家家戶戶都住的憋仄,轉個身放個屁都滿屋子聞得到。
他一個大活人就是再謹慎,待上一夜也容易露餡。
況且現在的街坊鄰居就跟大家族似的,平常有沒有齟齬是一回事,在面對抓小偷這種全國人民都熱情參與的全動時,他們往往會思想高度統一,行動積極一致,揍死小偷沒商量。
想來想去,他將目光投向了這座新蓋的小洋樓。
他之前就在房子附近轉悠過,聽說這房子裝好了起碼得散三個月的味道,主人才會入住,所以大著膽子將此處當成了自己的臨時落腳地。
誰知道時運不濟,竟然叫他撞上了無苦。
被警察叔叔表揚了足足十來分鐘的小和尚,回去的眉飛色舞,得意洋洋地跟蘇木吹噓“師兄,我一聞他身上的味道,佛主他老人家就告訴我,這不是個好的。”
必須得立刻撂倒,絕對不能讓他再動彈。
林蕊在邊上聽得一陣冷哼,毫不留情地從鼻孔中出氣“別一口一個佛主,你算出家人嗎花和尚魯智深,冒充出家人。”
無苦不服氣“我不是野和尚,我在清涼寺出的家。”
說話的時候,他心虛地將手上的肉鬆麵包一口塞進嘴裡頭,咕咚一聲嚥下肚子。
剛才在派出所做筆錄時,小和尚盯著人家值班民警當夜宵的麵包眼神過於深沉執著,警察叔叔愣是看不下去,寧可自己餓著肚子,也要將麵包塞給了聰明勇敢的小英雄。
“出家人有證不這年頭打著佛門子弟的旗號招搖撞騙的可不少。”林蕊說風涼話,“寶華山去過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整個東南地區的和尚出家,唯一能發放度牒憑證的只有寶華寺。”
沒度牒就是無證上崗,不是野和尚是什麼
無苦粉糰子似的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我,我年紀還小呢。等我大了我就有度牒了。”
蘇木不甚贊同地將自家小師弟往身後藏了藏,側過頭朝無苦使眼色,示意他忍忍算了。
千萬別跟蕊蕊懟上,否則他絕對佔不了便宜。
小和尚委屈地歪著腦袋,滿臉控訴地責備蘇木“師兄,你要黑白分明,不能指鹿為馬。你不能總是向著我小師嫂說話。”
當著林家姐妹的面,蘇木的臉騰的紅了,期期艾艾“你,你瞎說什麼呀什麼時候那個什麼了,我是修行中人。”
無苦什麼都好,就是一張嘴太糟。
能吃也就算了,還老是信口雌黃,專門胡說八道。
修行中人哪兒來的媳婦。
反正這小子也一直看不準。
林蕊冷笑,伸出手就去揪無苦的耳朵。
小和尚嚇得連連後退。
他已經知道自家師兄靠不住,趕緊縮在林鑫身後,滿臉委屈地控訴“大姐,你看二姐她老欺負我。”
要是平常,林鑫肯定要訓斥這兩個男孩子,哪裡能隨便編排女生。
但是現在她卻顧不上。
當大姐的人伸手攔下妹妹,然後側過頭,若有所思地盯著小和尚“無苦,你是怎麼知道樓下有人的。”
那江洋大盜說的清清楚楚,他一貫來無影去無蹤,一丁兒點兒動靜都不發出。
報案的洗澡堂也強調,他們真的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要說動靜,其實她們姐妹的房間距離大門更近。
林鑫自認為是個相當小心的人,可她能肯定,當時她真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
那盜賊也鬱悶,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直接從樓上衝下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將他直接打翻在地。
難道練武之人真的耳力目力過人
無苦得意洋洋,驕傲地挺起胸膛“他踩到我的結界上了。”
那人太沉,踩得小和尚好生疼。
如果不是疼得吃不消的話,小和尚都想捏捏鼻子忍忍算了。
反正通往3樓的大鐵門他還設了符,任憑那人有通天的本事也進不來。
林鑫聽得越發糊塗“什麼結界為什麼他踩著你會覺得疼”
林蕊目瞪口呆,眼前的小和尚絕對成精了。
沒看她聰明睿智理性客觀的小仙女姐姐都已經成功地被這小和尚給繞進坑裡頭去了嗎
哪兒來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