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心中有種“不愧是我相中的人”的自豪,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是對著誰熱心。”
舅舅板下臉,正色道“那我可得好好相看相看,孃親舅大,想娶我外甥女兒,過不了我這關可不成。”
如此一來,鋪設管路的花費了嘛。
少女立刻興奮地拍蘇木的肩膀“快快,拿本本記下來。”
說不定姐姐真的能倒騰出個大發明。
正文 我真不想聽
林蕊一直忙到月升中天才勉強確定好虹吸滴灌袋所需要的材料。
虹吸管; 儲水袋,她瞅著細瞧了半天; 突然間冒出一句“怎麼那麼像輸液袋啊”
據說因為眼睛結構獨特; 所以一切事物落在鵝大爺眼中都弱小可憐又無助。
鵝家連看門狗都能逼得汪生絕望; 何況愚蠢的雙足獸。
可憐林蕊鞋都快跑飛了; 還是被大白鵝啄了下屁股,疼得她“哇”的一聲,眼淚當場就淌下來。
林鑫正站在廚灶旁幫外婆醃酸黃瓜。
貼著柴灶的窗戶開著,清風徐來,一場大雨過後; 天氣果然涼爽許多。
“立秋了到底不一樣; 再下兩趟雨; 說涼快就涼快了。”外婆的話音剛落,就聽見窗外傳來哭喊聲。
林蕊叫大白鵝逼到牆角; 走投無路,簡直想給鵝大爺徹底跪了。
她一抬眼,看到目瞪口呆的她姐; 趕緊哭著求救“姐,救命啊。”
她真沒手欠,招惹這群鵝爺爺。說好的建國後不許成精呢,她怎麼知道鵝大哥能聽懂人類說話啊。
外婆急得要找棍子趕大鵝; 只見眼前一花,人影晃動。
情急之下,林鑫已經來不及再繞到大院大門出去。
她爬上灶臺; 直接從窗戶跳下,衝到了被鵝追得鬼哭狼嚎的林蕊身前,張開雙臂擋住妹妹。
林鑫臆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只覺得背後一暖,陷入了溫熱的懷抱。
同樣被鵝群追得狼狽不堪的盧定安衝了過來,從背後抱住了林鑫,替她捱了大白鵝開山斧一樣的嘴巴。
清風拂過柳枝,不遠處的金蟬扯著嗓子喊“知了,知了”
芬妮操著木棍衝出院子,嘴裡頭“嗷嗷”地驅趕白鵝。
她就今天沒顧上將家裡養的鵝趕到池塘邊的野地裡去吃草,結果它們立馬造反了。
鄉下用大白鵝看門自有道理,不僅兇悍,它們還忠誠。
將林家姐妹跟盧定安都逼得走投無路的大白鵝,一碰上小主人芬妮,立刻乖巧地恢復端莊自矜的偽君子面孔,搖搖擺擺地走開了。
外婆心疼地過來看外孫女兒“我的乖乖啊,痛了吧。”
林蕊摸著自己火辣辣地屁股,惡狠狠地瞪著群鵝。
她還有道拿手菜,叫做紅燒老鵝
頭鵝身上跟裝了雷達似的,扭過長脖子,灰藍色的眼珠子又落在林蕊身上。
林蕊秒慫,拱手作揖鵝大哥您誤會了,小的哪裡敢打您老的主意。
林鑫趕緊推開盧定安,奔到妹妹跟前“蕊蕊,怎麼樣啊”
林蕊抽了下鼻子“蝦,我的小龍蝦”
外婆忍不住拽了下她的小辮子“行了,你給我安生去床上趴著,外婆找藥去。”
芬妮急得眼睛通紅,簡直快要哭了“蕊蕊,你痛不痛啊”
林蕊一瘸一拐地往家門走“沒事兒,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鵝一般見識呢。”
主要是打不過,大不了以後,她見到鵝大爺就躲著走得了。
林鑫快走兩步過去扶妹妹,準備讓她進屋躺著。
林蕊堅持不要“姐,你還是管管盧哥吧,他叫鵝啄到了。你要不要給他抹點兒藥啊。”
夏日衣衫單薄,壓根沒有防禦力。盧定安的後背火辣辣的疼,嘴上卻輕描淡寫“沒事,我還好。”
林蕊心道,到底她乾爸還年輕,不知道在愛人面前要適度裝可憐的道理。
人人都有被需要的情感渴望。你什麼都能做得很好,有我沒我一個樣。我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存在意義呢
“不,姐,來者是客,你得先照顧好客人去。你去拿藥,盧哥,你給我把蝦桶拎到井邊,我要露一手讓你瞧瞧。”
中午這頓飯,林蕊分外賣力。
她將外婆家廚房裡頭的所有佐料都翻出來,連舅舅從外地帶回來的滷料都沒放過,勢必要將小龍蝦做的花團錦簇。
林鑫看妹妹驚天動地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