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張了張嘴巴,想要反對。
他當然不放心蕊蕊一個人留下。
然而女孩的情況危急,已經由不得他猶豫。
無苦拖著小師兄往前走,嘴裡頭嘀嘀咕咕地念著不知道什麼咒語。
貝拉伸出手,搭著小姑娘的脈搏,觀察她的呼吸情況。
林蕊張張嘴巴,懊惱地冒出一聲:“應該讓何醫生來的。”
起碼有個專業人士幫忙,情況會好很多。
都是無苦這傢伙,非要起鬨架秧子。
她手中抓著的礦燈無意識一晃,照亮了身後的雜草。
林蕊察覺到不對,那你分明是個洞口。
這兒居然還有另外一個防空洞。
枯樹與雜草叢遮蔽了洞口,倘若不是燈光的角度恰好,就算有人從那裡走過,也不容易發現。
林蕊下意識地嚥了嚥唾沫,抬頭看貝拉。
美婦人也面色凝重,微微點了點頭。
少女小心翼翼地往前逼近,她手中抓著從旁邊折的樹枝,挑動雜草叢。
裡頭沒有傳出什麼聲響。
林蕊的膽子大了一些,又往前走兩步。
“有人嗎?”少女試探著問。
突然間,她的腳上傳來一股大力,有人抓住了她的腳踝用力往下拉。
少女猝不及防,本能的一個飛腳踢上去。
然而她自己也失去了重心,身體往下倒。
慌亂間,她手中的礦燈只照亮了一張猙獰的臉。
少女大驚失色,抓著礦燈就往那人腦袋上砸。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腦袋往後倒。
一股氣體噴出來,恰好衝到他的臉上,他暈了過去。
警車的鳴笛聲打破了夜空的沉寂,林蕊坐在警車上,雙眼呆滯地看著外頭。
媽呀,他哈嘍林蕊立刻揮揮手,不耐煩道:“你知道什麼呀?他倆要成早成了。”
青春年少易衝動時都沒成,現在更加沒希望。
別忘了馬小晴現在是什麼國家。
鄒鵬明顯是要在軍中發展,按照他們家的情況,絕對不可能考慮一個外籍媳婦。
戀愛也許只是兩個人的事,但婚姻絕對要關係到家庭以及個人命運。
所以她才說讓馬小晴放過自己。
沒希望的事,何苦執著呢,還不如惜取眼前人。
林蕊決定好好惜取眼前人,認認真真地稀罕稀罕她家小美人。
得美如此,一定要惜之愛之,不僅僅讓他吃好穿好睡好用好,還得讓他時時刻刻感受到心靈的慰藉。
林蕊摸摸她家小美人的臉蛋,決定帶他好好逛一逛紐約城。
最近沉迷於事業,都沒有好好陪伴小美人。她肉眼可見的覺得小美人憔悴了,肯定是因為缺乏愛的滋養。
林蕊在心中無奈,怎麼辦呢?誰讓小美人是傻白甜戀愛腦。既然都跟了她,她總不好辜負人家。
她每說出一句話,教室裡就發出一小聲輕微的騷動。
蘇木始終垂著腦袋不吭聲,但永遠站直了,像一株挺秀的小白楊。
林蕊甚至希望少年直接向老師求饒,然後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去。
她討厭這種近乎於批。判的場景,他人憑什麼對蘇木的選擇指手畫腳。
狄老師根本不看這件事的導。火。索,只目光在教室裡頭掃來掃去:“同學們,你們知道老師是做什麼用的嗎?”
她走下講臺,用教鞭敲了敲第一排同學的桌子,示意對方作答。
小個子男生似乎有點兒緊張,站起身來期期艾艾:“老師是我們人生的燈塔,是指引我們前進的方向。”
狄老師笑了,看著男生搖搖頭:“你錯了,老師是那個背黑鍋的人,替你們做拉不下臉事情的人。”
教室裡頭髮出一陣譁然。
“在你們這個年紀容易衝動,感情用事,認為前程啊未來啊什麼,這些都是虛的,只有眼前的朋友最真實。”
她微微的笑了,“即使有人心中看重自己的未來,但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他也不敢真實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成績好的學生,真的願意跟成績差的孩子坐在一起嗎?
不,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表面上看,先進帶後進,是全班共同進步的好辦法。
但是先進真的願意帶後進嗎?
高中學業繁重,大家的目標都是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