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陳豔彩立刻點頭。
劉瀅貝和林樂甜聚會的地點在市中心,和局裡離得有些遠,開車過去都要不少時間,更別說擠車過去了。
謝紀白和唐信都不會開車,他們本來想幹脆打車過去的,不過等了十多分鐘,竟然沒有空車。
這會兒正是上班高峰,每一輛計程車都是滿的。正巧有一班公交車開過來,謝紀白皺了皺眉,說:“走。”
唐信有點反應不過來,看謝紀白是要追車的樣子,趕緊跟著他跑上車去。
公交車剛從起始站開出來,很給面子的比較空。站臺等車的人也並不是很多,唐信跟著謝紀白走上去的時候,還看到後面有不少空座位。
謝紀白掏出卡刷了一下買票,正要往前走,身後的唐信忽然揪住了謝紀白的胳膊。
謝紀白回頭,就聽到唐信說:“我沒有這裡的公交卡。”
謝紀白:“……”
謝紀白差點忘了,唐信這才剛回國第二天。
謝紀白只好說道:“可以投幣的。”
唐信立刻拿出了他的錢包,裡面挺整齊的,一水兒的卡片,還有證件,再有就是一水兒的大鈔。
唐信翻了兩下,就拿出一張一百元的大鈔來。
謝紀白立刻攔住他,說:“這種車投幣不找零的。”
他們兩個站在門口,司機已經把門關上啟動了車子。兩個人都是身材高大挺拔,樣貌出類拔萃的,本來就惹眼,還都站在門口,更是惹眼了。
謝紀白一陣頭疼,趕緊從口袋裡翻出幾個鋼鏰來,看了看路程,投進去四元錢。
終於解決了唐信的車票問題,謝紀白這才走到了公交車的最末尾,然後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最後一排全空著,車尾比較顛簸,幾乎沒有人願意坐在這裡。不過這裡的確是個好位置,對於謝紀白這樣機警慣了的人來說,這裡可以讓他把整個車廂全都收進眼底。
唐信也走過來,挨著他坐下來,側頭瞧著謝紀白,說道:“你對剛才的照片怎麼看?儀式……指的是什麼?”
儀式……
提到這兩個字,謝紀白皺了眉,搖頭說道:“還不知道,但是覺得很奇怪。”
謝紀白沉默了一會兒,說:“兇手的小說,已經寫到了第十一卷,那麼他指的儀式是什麼?為什麼突然說儀式開始?”
兇手已經不是第一次作案了,他很聰明,而且異常的大膽。前十卷小說裡並沒有出現“儀式”這兩個字眼,新的一卷同樣沒有。
不過……
第十一卷顯然是未完待續的,至少謝紀白手裡的小說沒有完結。
“或許……”唐信說:“或許是因為,這是C城出現的第一個案子?”
謝紀白表情更不好了,如果是唐信說的這樣,恐怕C城接下來就更不能安寧了。
謝紀白想起了第十卷小說中的那幾句話。
——這幾天我夢到了在C城的那些時光,我知道是時候回去了。那裡有很多我不想回憶起的過去,然而我又不得不回去,因為我知道,有人在那裡,需要我去拜訪……
兇手和C城之間應該有某些不為人知的牽連,而兇手所說的“那個人”,又會是誰?
他們面前有太多的謎團,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謝紀白為什麼會收到那樣子的簡訊,兇手的用意到底在哪裡?
謝紀白和唐信都沉默了,全都各懷心事的樣子。
公交車往前開了兩站,雖然沒有變得擁擠,卻賭起車來了,開的非常慢。司機一腳油門一腳剎車,車子一竄一竄的,搖的大家全都在前後的晃著。
謝紀白顯然是暈車比較嚴重,堵了一會兒,他的臉色就白了,眉頭死皺著,喉結上下的滑動。
唐信伸手將他旁邊的窗戶打大了一點,好讓他能換口氣,不過對於謝紀白來說,其實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謝紀白的左手抬起來,捂在自己的嘴唇上,喉結滾動的更快了,臉上露出隱忍的表情,半天才緩過來一點。
唐信盯著他的動作,忍不住想,謝紀白如果在床上露出這幅表情,做出這種動作,那真是……
“要不要下站下車?”唐信問。
謝紀白搖頭,說:“沒關係。”
他已經習慣了,並不是說習慣暈車,而是習慣勉強自己。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只要挺一挺就過去了。
終於到站的時候,唐信抬起手看了一眼時間,他平生頭一次做公交車,竟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