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計程車離開,大約半小時就能到家,然而那天晚上,他的妻子根本沒有看見他回來,還以為他住在了酒店。
第二天張先生沒有去上班,也沒有請假,同事以為他喝多了來不了了,所以並沒有覺得很稀奇。
而在郊區發現的死者,身上什麼也沒有,確定身份就花了一些時間。到下午的時候,畢隊讓人找到張先生公司的同事,自己帶著人去了一趟張先生的家。
這個時候,張先生的同事和張先生的妻子才知道,張先生在昨天晚上已經死了。
案子聽起來完全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郊區那塊沒有監控,也沒有目擊證人,幾乎什麼都沒有,讓案子有些進展不下去。
唐信將驗屍報告拿出來,快速的看了一眼,說:“這可就有意思了。”
“怎麼了?”謝紀白說。
唐信說:“你看。”
唐信把驗屍報告推給謝紀白,然而謝紀白對這個並不在行,所以看了也看不懂。
唐信解釋說:“張先生並沒有受到致命外傷。”
謝紀白皺眉,說:“那是怎麼回事?”
唐信說:“張先生有哮喘病史,而且看報告上寫的比較嚴重。他的屍體沒有致命外傷,只有輕微的外傷,說明並不是外傷致命。是因為刺激而引發的哮喘病發作,導致死亡的。”
“受到刺激?”謝紀白驚訝的說。
“對。”唐信說:“簡單的說,是嚇死的。”
謝紀白這會兒更驚訝了,張先生是被嚇死的?
張先生的身上只有幾個小傷口,應該是被刀片之類的劃傷的。然而那些傷口完全不可能導致死亡,傷口裡也沒有中毒的痕跡。
唐信說:“張先生死的時候,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可惜,當時那裡太荒涼了,根本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輛計程車呢?”謝紀白問。
“這裡有一份記錄。”唐信說。
畢隊帶著人去找了計程車的司機,張先生被殺的那天晚上,從聚餐地點出來上了一輛計程車。當時好多人都看到張先生上了計程車,車牌號雖然不記得了,但是透過監控查了一下,還是給查到了。
畢隊帶著人去找了那個司機,司機對張先生印象很深刻,但是他說人不是他殺的,他根本不知道張先生死了。
當天晚上,張先生的確上了那輛計程車,也是準備打車回家的。然而開到半路上,張先生突然說要停車,他喝多了很想吐。
司機趕緊給他路邊停車,不過張先生喝的腿軟,根本沒有下去車就在車裡吐起來了。
司機當時非常生氣,和張先生起了爭執,然後拒絕再讓張先生上車,就開著計程車離開了。
那個時候大約是一點四十五分左右。
唐信說:“張先生的死亡時間是兩點半到三點之間。”
也就是說,在這之後,張先生又度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他沒有回家,卻被人殺了。
張先生到底是不是自己去了郊區,在那裡死掉的,或者是先死掉的,後來被人移屍到郊區的,就不能肯定了。
事情並沒有結束。
張先生的死因是因為受到了刺激而導致哮喘發作死的,說實在的,這個結論很模糊,其實並不能確認張先生是被謀殺的。
但是畢隊還是再跟這個案子,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在張先生出事的第二天晚上,他妻子收到了一條手機彩信,一張照片。
有人給張先生的妻子發了一張照片,照片上就是死者張先生,張先生瞪著眼睛,臉上驚恐不定,露出害怕的表情,然而從照片上看,張先生應該已經死了。照片上並不是活人,而是屍體。
張先生的妻子看到照片害怕極了,立刻聯絡了警探。
畢隊過去詢問情況,也看到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張先生滿臉驚恐,跟他們發現的屍體是一樣的,然而照片上的張先生穿著衣服,黃色的t血衫和牛仔褲,還有運動鞋,並不是全身光裸的。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是,發來相片的手機號,是張先生的手機。
這一點讓大家都驚訝不已,這張照片很有可能是兇手發來的,張先生的手機是不是被兇手拿走了?
張先生死的時候,身上什麼也沒有。身份證、錢包、車鑰匙都被人拿走了。
後來畢隊發現停在聚會餐廳後面街道的車也沒有了,很可能是被兇手開走了。
而張先生的手機,原來也是被那個人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