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笑了笑,這才喝了一口自己的黑咖啡,然後把目光落在曹龍維身上。
唐信問:“曹先生,寇鑫死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曹龍維還是剛才知道寇鑫死了,他回憶了一下,說:“在家裡睡覺啊。”
情況好像有點似曾相識,曹龍維說那個時候他自己一個人在別墅裡睡覺,並沒有人能給他作證。
唐信聽了,說:“其實曹先生,我覺得你應該給自己的別墅多安裝幾個攝像頭,這樣以後沒準會方便一些。”
其實問話這種事情,按理來說應該謝紀白來才對。不過唐信知道曹龍維對謝紀白有興趣,所以並不想讓謝紀白開口,所以就把這些活給攬下來了。
謝紀白看唐信問的有模有樣的,就捧著他的溫牛奶杯子在一邊聽,也沒有插話。
唐信又問:“那曹先生有沒有發現最近寇先生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曹龍維苦惱的用食指颳了刮眉毛,說:“說實話吧,我名下的公司一大堆,其實我不怎麼管,那天難得跑過去一趟,也不是去幹正經事的,只是聽說樓下有一位穆小姐,長得挺漂亮的,所以打著談合同的名義去泡妞的。”
曹龍維倒是誠實,原來那天他是去泡妞的,根本不是真的要去談合同,恰巧就遇到了來查案的謝紀白和唐信。
“所以……”唐信說:“我對寇鑫什麼的,真沒什麼印象,臉都對不上號,我哪知道他有沒有不對勁兒。”
唐信拿出手機,說:“那麼下一個問題,曹先生是這家慈善機構的董事成員?”
曹龍維看了一眼手機螢幕,撓著下巴想了想,說:“對,有這麼一回事。”
曹龍維看唐信又要開口,趕緊搶先說:“等等,等等,你要是想聯絡這家慈善機構,問我也是白問。要不這樣,我應該有負責人的電話,我給你們,你們打電話去問問。我平時就管吃喝玩樂,做生意或者這種事情,全都是掛個名而已,根本不過問的。”
唐信看了一眼謝紀白,謝紀白忽然開口,說:“這家慈善機構下面有一所收容所,離得並不遠。雖然曹先生不瞭解,但是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收容所?”曹龍維奇怪的說:“去收容所看什麼?你們要收養孩子嗎?”
謝紀白沒有回答,其實曹龍維也不是很想知道,說:“既然是謝警探提的要求,我當然就答應了,別說去收容所了,你就是讓我跟你去更遠的地方,我也願意啊。”
曹龍維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一看就是來了勁兒了,瞧著謝紀白的目光充滿了興奮。
曹龍維答應跟他們去收容所。之前他們被避之門外,不過如果曹龍維肯跟著他們去,說不定就能進去了。
他們打算帶著曹龍維再去一趟收容所,三個人就出了咖啡廳。
曹龍維很高興,湊在謝紀白身邊,問:“謝警探,這算是約會嗎?”
“曹先生真會講笑話。”唐信說:“這是協助調查。”
曹龍維:“……”
謝紀白說收容所在郊區路不遠,其實只是一個好聽的說辭而已,收容所離這裡還真是挺遠的。
曹龍維喝了酒不能開車,他的車就停在旁邊的停車場,一亮紅色的騷包跑車。
曹龍維還想著,自己不能開車,那就讓唐信或者謝紀白開車吧。哪想到謝紀白壓根不會開車,唐信的車本剛考完還要小一個月才能拿到。
曹龍維忍不住眼皮狂跳,說:“等著,我有辦法,我打電話把我的司機叫過來。”
謝紀白看了一眼腕錶,時間不早了,等曹龍維的司機趕到恐怕要等不少時間,說:“還是坐其他的交通工具吧。”
市中心的公交車都很擠,曹龍維強烈抗議坐公交車,最後還是打車往收容所去的。
路上有點堵車,開了一個多小時。
唐信以為謝紀白暈車很嚴重了,沒想到曹龍維更嚴重,中途被迫停了兩次車,曹龍維蹲在路邊吐得昏天黑地的。
終於到地方的時候,曹龍維的臉都變成菜色的了,根本站不住,一下了車就蹲在地上。
唐信走過去,拍了拍曹龍維的肩膀,說:“曹先生,你還好吧?”
“誰說的路不遠的?”曹龍維咬牙切齒的說:“這都出了c城了吧?”
“放心吧曹先生,並沒有。”唐信說。
謝紀白看著腕錶,在旁邊催促說:“我們快進去吧。”
曹龍維勉強站起來,說:“什麼破地方,這麼破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