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紀白說:“有沒有可能是在昏迷狀態下死的?”
他說完了也覺得不怎麼可能,常老死的時候並不是閉著眼睛的,而且臉上有隱忍和痛苦的表情。
唐信說:“常老死的時候應該是神志清醒的狀態。他的身體裡並沒有麻痺神經或者催眠的藥物。”
謝紀白沒有說話了,他的腦子裡一團糟。常老難道真的是自殺?那麼他是死之前特意寄給謝紀白一個快遞?
謝紀白覺得那個快遞裡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謝紀白和唐信到了地方,是一個有點老的小區了,不過看起來被打理的還不錯。
他們走進去,唐信是第一次來這裡,有點好奇謝紀白以前住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
謝紀白帶著他上了樓,然後坐電梯,很快就到了九層。
一層就兩家住戶,謝紀白敲了左邊一家的房門,唐信則是瞧著右邊那戶的防盜門。
謝紀白以前就住在那裡,不過現在他想進去看看是不可能的了,感覺有點遺憾。
唐信完全沒見過小時候的謝紀白,一張照片都沒瞧見過。謝紀白牴觸回憶以前的事情,家裡是不會擺放照片的,以免勾起回憶。
很快房門開啟了,是一個看起來上了些年紀的女人,不過打扮的倒是不錯,看起來很有精神,是陳萬霆的母親。
陳萬霆的母親看到是謝紀白,頓時眉開眼笑,說:“小白你怎麼來?快進來,快進來,好久沒看到你了,萬霆說你工作太忙,唉,忙成這樣要注意身體啊,我們老想給你打電話呢,就怕打攪你工作。”
陳萬霆的母親非常的熱情,看到謝紀白也很高興。
謝紀白笑了笑,說:“阿姨我不進去了,我聽說有我一份快遞送過來了,所以就趕來拿了,今天還在加班,所以要趕緊回去。”
“哦哦對。”陳媽媽趕緊說:“那你等著,就在客廳放著呢,我馬上就去給你拿來。今天早上送來的,也沒有發件人,不知道是誰寄來的快遞。你這都搬走好些年了,怎麼還有人往這邊寄快遞。幸好啊我就在家呢,聽到聲音出來看一眼,真是巧了。”
陳媽媽一邊說就一邊拿來了一個快遞包裹,沒有拆開,遞給了謝紀白。
“謝謝阿姨。”謝紀白連忙接過來。
唐信全程在旁邊站著,陳媽媽還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唐信微笑著說:“阿姨您好,我是小白的……同事。”
“你好你好。”陳媽媽熱絡的打招呼說:“有空和小白一起過來坐坐。”
“好的,謝謝您了。”唐信說。
陳媽媽顯然對彬彬有禮的唐信第一印象好極了。
謝紀白拿到了東西,就跟唐信下了樓,他們回到車裡就將包裹迫不及待的拆開了。
一個差不多四十厘米大的紙箱子,有點癟。裡面有東西在“咣啷啷”的響,一晃動就有聲音,沒有裝滿。
謝紀白將紙箱子開啟,紙箱子上面纏著很多透明膠條,似乎怕快遞包裹的不嚴實。
紙箱開啟,謝紀白和唐信都吃了已經,裡面只有一樣東西,常老的那個筆記本。
那天他們去圖書館遇到了常老,常老手中也有一個和謝紀白手中幾乎一模一樣的筆記本,只是封皮的顏色不同而已,這本是暗紅色的。
而現在,常老的筆記本就躺在紙箱子裡,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了。
筆記本有磨損,幾乎全都記錄滿了,厚厚的一本。
常老說過,這是圖書館紀念筆記本,一共只有八本。
謝紀白將筆記本拿了起來,開啟,果然裡面記錄的滿滿當當的,後面已經沒有幾頁空白的了。
“啪嗒”一聲,有東西從筆記本里掉了出來。
謝紀白撿起來,發現是一張照片,應該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照片紙有點發黃。
這看起來是一張合照,照片上有不少人,大家站在一起,遮遮擋擋的,照的似乎不是很清楚。
照片裡的每一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筆記本,原色都不同。
謝紀白和唐信一眼就看到了拿著暗紅色筆記本的常老。
常老那個時候頭髮還沒有花白,看起來挺年輕,長得也精神,如果不是他手裡拿著那本暗紅色的筆記本,恐怕他們是不會一眼就認出來的。
還有一個人,手裡拿著棕色的筆記本,那個人也很年輕,就站在常老的身邊,應該是彭薛柏了。
“只有七個人?”謝紀白仔細一數不禁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