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送她的生辰禮物,她喜不喜歡?”
綠蔓再次回頭說話,可不知裡面阿喬說了什麼,綠蔓竟沒有再跟他說話,而是乾脆放下了車帷。
凌軒志一怔,還未及反應,車帷再次掀起,裡面終於露出了衛嘉桐的俏臉:“凌四哥就想問這個?”
她繃著小臉,一本正經的抬眼看著自己,絲毫沒有平日的笑盈盈模樣,凌軒志心內一緊,低聲道:“其實我是想好好給你賠個禮,可你總不肯見我……”
“這麼說,凌四哥承認自己錯了?”嘉桐問道。
凌軒志立刻點頭:“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阿喬,我那時是一時惶急,怕你真的……”他說到一半,想起此處是在外面,身邊無數人環繞,便收住了,只誠心誠意道歉,“我真的不是有意惹你生氣,也不是怪你,我其實是怪我自己。阿喬,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麼?”
他為了跟車中的嘉桐說話,一直彎著腰,shuk臉上滿是焦急求懇之色,鼻尖額頭還有晶瑩的汗珠閃爍,與平日溫雅自若的模樣大不相同,嘉桐見了不免心軟,低聲回道:“其實我最氣的是你攀扯旁人,而且我本來說的就是常理,你卻偏偏要曲解。”
“是是是,是我錯!”凌軒志連聲認錯,“要不你罰我吧?”
嘉桐忍不住笑了一聲:“罰你什麼呀?好啦,我不生氣了,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就好。”
凌軒志立刻舉手保證,說決不再惹她生氣,嘉桐笑了幾聲,抬眼看前面時,卻發現那幾個人已經停了下來,便對凌軒志說道:“好了,這次就原諒你。我看王十二好像要跟你們告別走了呢,你去打聲招呼吧。對了,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們家?阿棠邀蕭師兄用晚膳呢!”
凌軒志今日剛比劍輸給了蕭漠,本不願與他在一處,但難得嘉桐開口邀請,又不願讓她以為自己心胸狹窄,還對蕭漠耿耿於懷,便笑道:“那我得去問問阿棠肯不肯請我。”說著便撥馬上前,與王宣等人說話去了。
兩人說開此事,嘉桐心裡也覺得好受不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有疙瘩不解開,她心裡也難受,現在凌軒志認錯了,她心裡便輕鬆愉快了許多。
眼看著王宣告辭進了崇仁坊,自己一行人也要右轉入勝業坊,嘉桐正欲收回目光放下車帷,卻在眼神移動間正撞上蕭漠看過來的目光。
蕭漠一身月白長袍,端端正正騎在馬上,微風吹過,袍角翻飛,顯得那丰姿卓異的人更為瀟灑出塵,只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卻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晦澀意味。嘉桐不由一怔,也深深望向他,想探究清楚,在他眼底到底隱藏著什麼情緒。
可是蕭漠卻在這一瞬移開了目光,撥馬轉頭,與衛嘉棠和凌軒志一同轉進了勝業坊西門,只留給嘉桐一個背影。
嘉桐怔然鬆手,任車帷落下,卻始終無法釋懷剛才蕭漠的眼神,他到底在看什麼呢?
☆、第71章 美食與你
趕在坊門關閉前,蕭漠回到了光德坊家中,只覺這一天是如此的漫長難捱。
剛剛在席上,凌軒志出人意料的舉杯敬酒,說今日與蕭漠比劍,輸得心服口服,以後還想與他多切磋,請他不吝賜教。
當時衛嘉棠十分好奇,連連追問,凌軒志一反白日的陰鬱,竟笑著將前後經過講了,整個人表現的十分磊落灑脫,世家公子風度展現無遺。
他會有如此反差,原因自然不言而喻。蕭漠只覺胸口漸漸蓄積起一股濃沉沉的鬱氣。
追本溯源,這股鬱氣實是從那日聽到凌軒志跟衛嘉桐爭執而起,等到他察覺異樣、心思浮動,鬱氣便又累積一層;今日一早,凌軒志幾次挑釁,自己竟然一改平日為人、意氣用事的主動與他切磋,自然更添一重;再到傍晚送衛家姐弟之時,親眼見著那對兩小無猜的少男少女言笑晏晏、和好如初,那股鬱氣已經直塞胸襟,無法排解了。
蕭漠一向不是個自困自苦之人,心裡想不通,就乾脆提了今日所得寶劍到院中演練起來。
點、刺、挑、削,他將一招一式都使到極致,到繁星滿天的時候,已是大汗淋漓。回劍收勢,再去衝個涼,蕭漠只覺渾身暢快,那些積攢的鬱氣也已一掃而空。
一夜好眠,第二日蕭漠神采奕奕的照常去衙門應卯,在衙門忙碌大半日,然後出皇城去盧家看看盧文希現在的情況,在盧家用過膳後回家,隨便翻幾頁書,一日就這麼充實的過去了。
隔日衙門事少,午前蕭漠就出了皇城,本習慣性的想去公主府,走到東市街口時,蕭漠忽然回神,勒馬站住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