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裡來氣。”
“還不是你養的好女兒,想上學,書都借回來了,有點錢就花亂,還指望上學呢,我看她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林慧萍盤腿坐在炕上。
“蘭子想上學不也是你應下的,那天在地裡我可聽清楚了,她說要去外面找工掙錢,你不也沒有攔著?”張老漢往菸袋裡塞旱菸,慢聲慢氣道,“我看孩子想念就讓她想,左右也是她自己想辦法,不然這可是一輩子遺憾的事。你也別多管,家裡就那點活,蘭子也乾的不少,家裡家外都伸手,老二都結婚了,也該多幹點了,就這一個沒嫁的姑娘,也不能再讓她乾地裡的活。”
林慧萍剛想罵出聲,想到前幾天挨的打,就換了語氣,“你以為我想讓她幹活?可咱家啥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葉飛有身子,身邊咋也得有個照顧的,哪裡能離開人。”
到底是捨不得兒子幹活。
張老漢沉默了一會兒,“那就咱們兩扒,那點苞米咱倆也扒出來了,反正除了苞米也沒有別的活,也不用急,過幾天我就去地裡,先把苞米割了,拉回來放園子裡,在慢慢扒。蘭子說要到外面打工,她想掙錢就讓她去,孩子也大了,咱們幫不上她,總不能再拖她的後腿。”
聽這語氣是不能再改變了,林慧萍縱然不願,卻也知道再沒有迴旋的餘地,原本想勸著自家的男人跟自己站在一邊,結果卻適得其反,林慧萍哪能不氣,卻也沒有打算就這樣放棄。
吃過晚飯之後,林慧萍剛落下筷子,就支使張秀蘭去西院,“你不是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