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愛民清咳了兩聲,瞪了兒子一眼,“亂說什麼。這樣很好,到底你和張秀蘭的事,也虧欠她。現在她能處物件又是經過咱們家才認識的,也算是咱們彌補她的,兩不相欠,以後各過各的日子,那些話也不要再說。有*份,到顯得你小家子氣。”
趙愛民的話是對兒子說的,也是借王麗的嘴說給張秀蘭一家聽的。
王麗心領神會,“正是這個理,我也和秀蘭說了,這就是緣分,那邊又是大哥的戰友,有了這事以後兩家的關係也近了一分。可不能再外道了。”
趙愛民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大兒媳婦就是會看眼色,雖然是農村的。可打嫁過來,也沒有讓人挑出一處錯來,到不像老二媳婦,趙愛民掃了兒子一眼,越發覺得不順眼。
趙興華也看出父親這陣子看他不順眼,也沒有再多說。心裡卻暗罵張秀蘭不要臉,藉著趙家又勾搭上別的男人。難怪她那麼張狂,不過就等著看她嫁過去能過會麼好日子。
宋琴那邊見兒子一眼。心疼卻也覺得兒子太注重張秀蘭的事情,今天自家的男人點他一次到也不錯,也讓他明白一下,省著整日裡混混沉沉的。
“行了,現在高考也完事了,只等著看成績了,都各忙各的去吧,我也出去一趟。”趙愛民站了起來,和宋琴交換了個眼神出去了。
宋琴的臉上卻有了一抹笑意,兒子這次考的發揮失常,夫妻倆看在眼裡哪能不急,偏兒媳婦看樣子卻考的不錯,但是真等兒媳婦上大學,兒子在家待著,他們又看不下去眼,這陣子趙愛民就一直拖以前的那些老關係,幫著兒子先安排一個臨時的工作,先上著,準備下一次再接著參加高考。
這件事情夫妻兩誰也沒有告訴,就是趙興華自己都不知道,宋琴見丈夫出去,也知道這件事情是有眉目了,哪裡會不高興。
兩人做的隱秘,就是王麗都沒有察覺到。
心裡鬧的不高興,趙興華丟下一句去書店,人就走了,宋琴也沒有叫住兒子。
張秀蘭那邊晚上簡單的吃了粥,做了個炒雞蛋,一家人吃了才躺下休息,只有一床被子,張秀蘭也猛愁,住旅店又花不起那個錢,結果一家五口人,都沒有脫衣服,也沒有鋪東西,張秀蘭和母親林慧萍蓋一床褥子,張躍進和葉飛蓋的被子,一家人才將就的睡了一晚。
張躍進縱然有不瞞,也不敢表露出來,到底是他自己硬要跟著來的。
不過好在已進了夏天,又燒了火炕,也都沒有凍著,早上起來,張秀蘭在外面買的饅頭,又煮的粥和雞蛋,打的韭菜醬,粥煮好後還沒有開飯,張秀蘭站在窗外倒醬缸,張老漢跟了出來。
“蘭子,爸也當不起這個家,你和男方那裡定在了哪天結婚,給家裡打個電報就行,其他事情家裡也幫不上你,東西那裡也得全靠男方那邊,要是對方不樂意,你也多承受著點,到底是咱們家窮,給你撐不起腰來。”
“爸,沒事的,他們家知道咱們家啥樣,不在乎。”可有些事情,張秀蘭卻不得不多說,“大哥那裡你也得管管,整天我媽聽他的,將來還不知道鬧出啥事來。”
張老漢蹲在地上抽旱菸,“他也是要有孩子的人,好壞他自己心裡都明白,將來真有啥事也怨不得旁人的身上。到是你大姐,你知不知道她在哪裡?這也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她咋樣?她也是命苦,既然現在事情都這樣,她也該回來了,把尚家那邊的事處理一下,不然總這能一直這樣拖下去,將來她要是有孩子了該怎麼辦?”
原本該當母親操心的事,卻只有張老漢出來問問,這樣的家,也難怪會過成現在這樣,已經算好的了。
張秀蘭聽到父親提起姐姐,臉色有些不好看,“爸,我要是知道姐的事也不會瞞著你,再說當初我要是知道姐有這種打算,也不會讓她跟著石民走了?她連我都騙了,哪裡還會聯絡我。”
時間過去近一年,張秀蘭一個人在外面奔波,所有的事情都要一個人承擔,如今再想起姐姐的事,心裡不埋怨是不可能的。
張老漢見女兒生氣,也收住了嘴。
屋裡林慧萍又張羅著吃飯,父女倆才進了屋,在這城裡再簡單的飯菜,可也比在農村吃的好,每天都能吃上大米飯,也頓頓有菜,雖然擠了些,可若是單過,難題也解了。
張躍進才一天就喜歡上了城裡,一落了筷就要張羅著去街裡轉轉,“媽,我帶著葉去街裡看看,來一次城裡,回去村裡人問起也能說點啥。”
林慧萍不情願的嗯了一聲,見兒子還站在她面前不走,才從兜裡掏出二塊錢,“省點花,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