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紙的地方?”
這時候,衛生紙多是女孩子來月事的時候用。村農村真正上廁所時,哪裡用得起。
乘務員是個男的,一聽就明白做什麼用。面上一臉的為難,“這位同志,我要去問問,不過我記得好像沒有。”
張秀蘭已經很感激了,“那就謝謝你了,我就坐在四十五號。要是有的話你就送過來一包。”
乘務員應下轉身往回走,張秀蘭臉上的笑才退下來。要真沒有衛生紙賣,她最後的辦法只能是把棉襖給折了。先用裡面的棉花了,不過這樣一來,棉襖也就毀了。
張秀蘭愁眉苦臉的正要往回走時,有人從廁所裡出來,四目相對,張秀蘭已經不在驚呀了,似乎每當她最窘迫的時候,劉城都會在場。
收回目光,張秀蘭低頭往回走,被劉城攔住,“你等一下。”
他的聲音很低,火車行進的聲音似把他的聲音都壓了下去,劉城攔住住人之後,幾個大步就回了自己的坐位處,面對的趙興國也躺在了椅子上,似睡著了。
劉城從包裡掏出衛生紙轉身折回過道,遞到張秀蘭面前。
張秀蘭先是奇怪他攔下自己要做什麼,待看他轉身的功夫回來之後手裡拿著一包衛生紙,渾身的血液瞬間都湧到了臉上。
車廂裡的燈光很暗,又是站在過道這裡,連個燈光都沒有,張秀蘭慶幸是站在這裡,不然她更不知道怎麼辦,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包衛生紙,她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接過來的。
劉城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了。
乘務員這時也折了回來,看到張秀蘭手上的衛生紙,高興道,“買到了?那就好,我才問過,車上沒有賣的。”
“嗯,借到了,真是麻煩你了。”張秀蘭忙斂起臉上的尷尬之色,跟乘務員道謝。
這才轉身躲進了廁所裡。
劉城一定是聽到了她和乘務員的話,想到這,張秀蘭的臉又燙了起來,手裡緊緊的握著衛生紙,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她是把臉徹底的丟光了。
等換好了出來,看著手裡的衛生紙,張秀蘭一咬牙,拿在手裡大步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把紙放進包裹裡,張秀蘭的臉還直燙。
好在這個時候都節熊,天一黑,火車裡的燈也都關了,火車裡暗的也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心裡踏實了,張秀蘭才睡的安心。
可到底是在火車上,下半夜就有些冷,又是深秋的晚上,張秀蘭怕姐姐凍到,把座位下的包裹扯出來,從裡面翻出棉襖蓋到張秀枝的身上,又扯了件衣服,才把包裹推回到座位下,躺回到椅子上。
兩天兩宿的路程,可不短。
晚上又睡不好,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大家都沒有精神,張秀蘭加上來月事,人看著像生病了一樣。
張秀枝擔心不已,問過了知道後,才搖頭點點她的頭,又苦嘆道,“你六歲的時候,春天就跟著一起下地,媽那時候在家裡照顧躍進,也照顧不到你,我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月事的時候,正趕上下大雪,大冬天的要跟著我去地裡抱柴火,就那次落下了病根,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肚子疼。”
“姐,慢慢就養好了,沒事的。”張秀蘭壓低聲音,又警惕的往劉城那邊看了一眼。
人低著頭,正看著一本書,看不清他的神情,可能看清楚他左邊完好的臉,劍眉,還有如刀削的有稜形的臉頰和下巴,帶著一抹生硬和寒氣。
這樣的男人,聽說家事很好,又坐到那樣的官職,若是沒有半邊壞的臉,定能找一個條件更好的女子吧?
張秀蘭走了神,對面的張秀枝絮叨的在那裡說了什麼,她也沒有聽進去,思緒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裡,直到周術民過來找姐倆說話,她這才回了神。
“在山裡幹活很枯燥,你們姐倆又要做二十多個人的飯,不管如何,得堅持下去,你們是我帶出來的,有什麼難題找我說,我再去解決。”周術民說的很隱晦,張秀蘭也聽了明白。
“周叔你放心,咱們農村人,別的不說,就是能吃苦,再說不用上地,只做三餐,這可比在家裡輕鬆多了。”張秀蘭知道周術民擔心她們堅持不住一年天天早起做飯,“我姐嫁過去之後,家裡地裡的活都是她一個人做,我在家也跟著父母一起上地,沒有啥吃不了的苦。”
周術民滿意的點點頭,“有你這句話,叔就放心了,那裡到底都是大老爺們不方便,我到時和對方說說,給你們姐倆單獨弄個房子,實在不行,咱們這二十多個人,就是用木頭搭,一天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