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子上,另一隻手提著豆漿和油條,“是部隊裡的人送來的,下午一點二十的車,到北京要三十六個小時,咱們吃完早飯把房退了,得去準備點在火車上的吃的。”
張秀蘭卻感覺有東西流下來,知道自己大姨媽來了,忙拿著衛生紙跑出了房間,回來的時候就看劉雨在那裡嗤嗤的笑。
“看來劉城努力不夠啊,不然怎麼也得懷上了。”劉雨是打趣。
張秀蘭卻笑不出來,只能低頭裝害羞。
孩子的事是她心裡的病,現在又是剛結婚,也不能證明自己有毛病,她也尋思著先把生意做起來,手裡有錢了再給自己好好補補。
兩人吃了早飯,劉雨去退房,張秀蘭則簡單的把東西收拾一下,這兩天一直穿黑裙子,也換了下來,穿上了褲子。
上海的菜多是甜的,兩人都不喜歡吃,特意找了一家做東北菜的,讓人做了榨菜炒肉絲,還炒了雞蛋大蔥,兩人中午吃了炒雞蛋,又帶上了兩份米飯留晚上在火車上吃,榨菜肉絲帶著留到明天吃,找了賣餅的地方發麵的大餅子買了六個,明天可以夾著榨菜肉絲吃。
至於水果就買了多一點,畢竟要明天晚上後半夜一點多才到,現在桃和梨都下來了,兩人買了一大袋的毛桃,還有一袋的梨才坐著電車往火車站去。
等火車開了,張秀蘭第一件事就是急著去了廁所,等回來的時候,劉雨也洗了梨過來,梨屬寒性,張秀蘭不敢多吃,吃了半個剩下的留著晚上在吃。
兩人這一天也沒有閒著,吃過水果就躺到鋪上歇著,張秀蘭和劉雨還抽空買了幾本時尚的雜誌看,人手一本看看書就睡著了。
在火車上的時間過的很快,第二天兩人又吃的發麵餅夾榨菜肉絲,也不用因為吃的不好而發餓,還有水果,等兩人下車的時候只剩下一些梨子。
這個時候張秀蘭已經是來月事的第二天,正是多的時候。
又是下半夜下火車,這樣一折騰臉色就更不好了,按劉母的交代是讓兩人直接到劉雨的二姨家去,不過劉雨看張秀蘭臉色不好,就在火車站附近找了旅店先對付了一晚。
張秀蘭心裡感激,對著劉雨笑了笑,兩人心裡都明白,到也不用多說道謝的話。
結果劉母在宋家那裡卻是一晚也沒有睡,直到早上劉雨打了電話說兩人剛從旅店出來,正要往過去,才放下心來。
宋巧妹見大姨擔心一晚,在一旁忍不住埋怨,“大姐怎麼搞的,明知道大姨會擔心,下車不來也不來個電話,到讓全家人為她擔心。還有大嫂,大姐不懂事,她還不懂事?她可是嫁了人的。”
“兩人也是太累了。”劉母到沒有太生氣,只要兩人沒事就行。
“就是大姨脾氣太好了,不然大哥怎麼找個農村的媳婦?也不擔心別人看不起大姨。”宋巧妹卻什麼都說,也不放在心上。
一旁的賈靜霞卻不喜歡女兒這副樣子,“當著你大姨的面說說也就算了,一會兒你大嫂和你大姐來,你可不能亂說,讓人多想。”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宋巧妹撇撇嘴。
賈靜霞才和大姐說話,“姐,劉城從小就有主意,他結婚我這邊忙也沒有趕回去,想來他自己找的媳婦也不能差了,原還想著啥時候見見呢,現在總算是能見到了。”
賈靜震是做生意的,自己開了個服裝店,平日裡都在店裡盯著,其實要想去參加婚禮,哪裡會沒有時間,只是看不起是個農村的媳婦,才沒有去。
劉母瞭解妹妹是個唯利是圖的人,所以這些年來也沒有太聯絡,這次要不是和丈夫生氣,也不會過來這裡。
此時見到她這樣說,也沒有挑破她,“可不是,秀蘭很好,大院裡的人都羨慕我呢。會做飯又穩重,別看才十九,可辦事比一般人都隱妥。”
“是啊,這幾天就聽你這樣說,我越發的想見著人了。”賈靜霞笑道,“她們去上海淡生意,在電話裡說談的怎麼樣了嗎?現在的服裝生意可不好做,做出來賣不出去怎麼辦?還要辦廠子,那可不是小事。你就說我這些年吧,起早貪黑的把自己的時間都搭在了店裡,可哪掙錢,本沒有賠進就好了,掙的錢也就夠個家用。”
賈靜霞這樣說也是有別的想法,她是做生意的,萬一兩人做出來的衣服賣不出去,找到她這裡,她也有拒絕的理由,再說這話先說出口了,真有這事也該再求不到她這。
她的心思劉母哪裡不明白,心下不悅,面上卻信誓旦旦道,“這個我也沒有問,孩子們年輕,想做點什麼就讓她們做去,我們家也不指望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