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
蘇尋沉吟一番,讓侍女立刻掉頭而走,裝作他們是別家府邸的女眷,在家門口硬生生地調轉了一個方向,不動聲色就遠離此地了。
蘇凌頭皮發麻,還好今天跟著蘇尋一起出去了,不然直接就給穆雲瀟來個甕中捉鱉。
當然,她不是在罵自己是鱉。
“我的信還在裡面。”她撇撇嘴,傾舟給自己寫過四五封信,全部給她收在了那裡面。
這下子可好,全部都沒了。
“嗯,改天我補寫給你。”蘇尋老家沒了,看樣子居然不是很擔心的樣子,仍然是輕鬆的語氣。
蘇凌警惕:“你偷看過我的信?”
這倒沒有,主要是沒有必要。
他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每次收到信件你都恨不得告訴全世界知道,接下來幾日都是說陳傾舟又去了什麼地方,我倒是不想知道他寫了什麼。”
說的好像也是?蘇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她又不自覺地抱怨,“在蘇宅裡面太悶了,你的那些藥童侍女都不怎麼理我,天天對著你這張臉,我當然會煩啊。”所以每次收到傾舟的來信都很開心,看著他一路上面見聞,好像自己也親身經歷過一樣。
每次陳傾舟來信她都會回,有時候還會招呼著蘇尋也寫上幾筆。
這段時間以來確實是有些煩悶,蘇尋揉了揉她的頭,“你若是嫌棄那兩個月太過無聊,那接下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蘇凌頗為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們那什麼,大藥谷?”
大藥谷的侍女和藥童都已經這麼無趣了,那什麼大藥谷一定也沒什麼好玩的。
他搖搖頭。
大藥谷基本早就散了,他只是帶著幾個還留下的弟子為他延續一線血脈而已。
居然不是他老本營,蘇凌來了點精神,“那……你要去投奔你那個蕭兄?看不出來你們兄弟情深啊還。”
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她對這個男人有些發怵,總覺得擱現代,這人就很有點變態殺人狂的意思在裡頭。
蘇尋湊近,一手扳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
蘇凌淡定抬頭,已經習慣這男人時不時的小動作了,分外無懼。
然後,她腦門就被彈了一下,下巴的手也鬆了開來。
蘇凌捂著腦門,眨巴著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面色如常的蘇尋。
片刻後,反應了過來,她張牙舞爪就往他那邊撲,一定要把這個腦門彈回去,方顯英雄本色。
像一條八爪章魚似的,她整個人跨坐在蘇尋的身上,將他的兩隻手都別在身後,然後伸出一隻手,一連彈了三個才滿意。
蘇尋也任由她作為,還好心幫她頭護住,不讓她撞到車廂裡的稜角。
終於滿意了,她後仰準備離去,後腰卻被一隻手箍住,反而將她按得更前一些。
大約是跟著蘇尋的時間長了,蘇凌的臉皮也越發厚實,就這樣坐在他的身上,反而嬉皮笑臉地揪了揪他的臉,勒令他放手,“你我恩怨以了,就不要再有糾纏了。趕緊放手放手。”
兩隻被箍住的手被輕鬆地掙開,轉而抱住了蘇凌,他順勢將頭埋在了蘇凌的頸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竟有一絲賴皮:“不放。”
氣氛好像陡然不對勁起來。
雖說他們兩人相處過兩個月,平時也經常開開玩笑打鬧什麼的,但是也基本沒放在心上,就連偶爾的親吻什麼的,蘇凌也只當他是無聊的舉動。
和現在這樣不一樣。
現在是他抱著她坐到腿上,身體之間不留空隙,好似天生就該如此一樣。
外面侍女假扮成車伕還在趕路,穿過了喧鬧的集市,穿過了冷清地小巷子,不急不慢,好像能一直能走下去。
蘇凌不自覺也回抱住了他,並且難得的沒有心猿意馬,反而是嚴肅地思考他們之間的關係。
她不是沒動過心的那種姑娘,大學畢業幾年了,什麼陣仗沒見過?
對蘇尋,的確是有些喜歡的,以前是抱著死之前無所謂的心態,但是最近至少是對他不排斥。
言語上和動作上的親近,都不排斥。
雖然不確定是喜歡他的臉還是其他的方面,但是這也是很難得的了。
他的雙手還抱住自己的腰,不是很想推開。
猶豫了兩秒,她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拍了拍蘇尋的手,沒什麼好氣,“行啦,知道你不喜歡那個什麼鬼面畫手,我不該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