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鸚鵡:“……”
蘇瑜:“笨笨,你主人長得好不好看,有我三哥英俊嗎?還有,他脾氣好不好,有沒有很暴躁?”
小鸚鵡:“……”
“對鳥彈琴!”她說著抬手彈了下鸚鵡,學著三哥平時彈她腦門兒的樣子。鸚鵡似乎被彈得疼了,仰著脖子嗷叫一聲,翅膀都撲起來了。
蘇瑜無語地瞪著它,好矯情的鳥啊,她根本沒用力好嘛!
韶華居里來了只小鸚鵡,蟬衣、青黛她們也很興奮,一個個圍著小鸚鵡逗弄,都想哄它開口說句話。不過小鸚鵡十分傲嬌,始終仰著脖子,斜視著屋子裡的人,就是不開口。
忍冬撫著蘇瑜去桌邊坐下,忍不住笑:“姑娘,這鸚鵡也不知哪兒買來的,神氣十足的,有股靈氣。”
那東西明明呆頭呆腦的,連句話也不會說,蘇瑜不知道忍冬從哪兒看出它有靈氣了。她隨手把玩著手裡的茶盞,琢磨片刻抬頭問忍冬:“你說那個什麼魏公子,以前連個影兒都沒有,如今怎麼突然就給我送了只鸚鵡?不會是別有企圖吧?比方說他以前覺得我是二房,看不上,想偷偷不承認這門親事。如今聽說三哥在京城做了大官兒,想攀點兒好處,所以就突然討好我了。”
“姑娘怎麼這麼想?”忍冬唇角抽搐了幾下,不知道主子知道三姑娘是這麼想他的,得是什麼表情。不過主子素來面不改色,估計聽到了他那張臉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蘇瑜將茶盞擱在一邊,托腮想了想:“我是覺得這門親事來的蹊蹺,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裡面肯定有貓膩。有的人捧高踩低,見人落魄了踩上幾腳,恨不得跟你沒有半文錢關係,等你發達了,又恬不知恥的回來,各種奉承討好。這種的我在話本子上看到過很多的,都是常態。”
忍冬:“……三姑娘這麼分析似乎也有點道理,不過主子是何許人,既然他都覺得那個魏公子沒問題,想來事情必然不是姑娘所想的那般。或許先前一直沒跟咱們府上聯絡,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忍冬這麼說似乎也有點道理,蘇瑜覺得可能真是自己話本子看多了,把人往壞處想。
這麼一想,她再看看那隻嬌憨且傲慢的小鸚鵡,也覺得似乎不那麼呆呆傻傻了,是挺可愛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蘇瑜又陸陸續續收到了一些來自陌生而又熟悉的“魏公子”的禮物,比如令人看了捧腹大笑的畫本,做工精緻、栩栩如生的木偶小狐狸,還有如煙如霧的輕紗寒煙金絲羅裙,跟她身上的尺寸分毫不差。
魏公子的禮物一樣一樣送到了蘇瑜心坎兒裡,漸漸的,雖然素未謀面,她卻對那人已經極為有好感了,居然真的有些盼著他回來一見。
看著那些禮物,蘇瑜覺得自己出於禮尚往來,應該給他寫個回信,以表示感謝。
於是這日她讓忍冬準備了筆墨,思來想去,寫了一封言辭誠懇且禮貌有嘉的感謝信,裝封后親自送去書房裡給了蘇丞,讓她代自己交給魏公子。
蘇丞看到書信頗有些意外:“怎麼還想著寫信了?”
蘇瑜不好意思地笑:“我拿了人家東西,總得有所表示嘛。三哥,你可一定要幫忙把信給送到了。”
蘇丞點頭:“放心吧,我讓人親自交到他手上。”
想了想又問:“弄弄覺得那個魏公子如何?”
蘇瑜面上莫名有些發燙,她還從沒收到過除三哥以外的任何男子的禮物,且這人又是她的未婚夫,每每送東西也都是她喜歡的,若說對那個魏公子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必然是假的。
可若說有感覺吧,她人都還沒見過的,只收了他一個月的禮物便說不錯,會不會也太容易被收買了?
她是姑娘家,總得矜持一些才是。
思索過後,她垂首淡淡道:“我還沒見過他人呢,自然不好下結論,萬一他是個醜八怪呢?”
溫和的光線透過窗子的縫隙打進來,落在她嬌嫩的面容之上,雙頰顯得粉嫩通透,飽滿的額頭上懸著一顆藍色水滴狀的眉心墜,隨著她垂首的動作,那墜兒輕輕搖曳,應著雪膚玉肌,玲瓏精緻,嫵媚天成。
蘇丞輕抿的薄唇翕動幾下,唇角微揚,俊逸的臉上多出幾分暖色來,眸色幽深,內含繾綣。
說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姑娘,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都瞭如指掌,暗地裡哄她開心一下,他自認還是拿手的。這丫頭涉世未深,年歲又是未出閣姑娘家裡偏大的,容易對男子產生異樣的情愫,思春在所難免。也幸好他想此辦法將她籠住,否則只怕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