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2 / 4)

她一動,耳畔傳來了他的說話聲:“不困嗎?”

忍冬沒料到他還醒著,頓時一怔,又僵硬在那兒。

黑暗中,蘇澤生側躺著,一張臉對著她,沉默一會兒,淡聲詢問:“你當初為何嫁我?”

忍冬沒有開口,又聽他似乎笑了笑,只是那笑聲裡帶著些許譏誚:“因為陛下嗎?”

忍冬驚訝地側目,夜色裡他的表情看不真切,只聲音再次迴響在耳畔:“當初你引誘我,是為了幫他離間我與賈道之間的關係。如今他害怕我因當日之事生出異心,故而拉攏,所以你便嫁了我。”

“是這樣嗎?”見她不答,他又問了一句。

忍冬雙手攥緊了被子,繼續沉默著。

他似乎突然惱了,一個翻身朝她傾壓過來,雙手按在她肩膀兩側,隔著朦朧的夜色,雙目緊緊盯著她那張臉。

忍冬未曾料到他會這般,下意識想伸手推他,又想到新婚之夜的事,生生忍住了,仍舊一語不發。

她的沉默加重了蘇澤生心中的怒火,見他突然重重的一拳打在床板上,隨後翻身坐起,徑自拿了衣袍穿上。

身上驟然一空,忍冬有些反應不過來,呆愣愣地躺在那兒,聽到他關門離開的聲音也沒有動,只腦海中仍舊迴盪著他方才的話。

她嫁給蘇澤生,是為了主子嗎?她不敢說全是,卻也不敢說不是……

那個十年前給了她包子,帶她離開,教她武藝,教她琴棋書畫的少年,曾是她心上最暖的一抹陽光。她的心為他跳動,眼淚為他而流,她願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哭,為他笑。

可是,那些都是過去呀。

為什麼今晚上他會無端提起?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再次被人粗魯的踹開,又很不溫柔的關上。

忍冬聞聲側目,卻是蘇澤生去而復返。

他徑自來到床邊,一言不發便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帶著濃濃的佔有慾,絲毫不顯溫柔。忍冬起先掙扎,後來聽到他低啞的近乎無奈的嗓音在耳畔迴響:“覓薇,你就那麼愛他嗎……”

她愣住了,一時間忘記了抗拒,只任由他肆意的在她身上索取。衣物被他剝開,他的吻順著脖頸向下遊走,滾燙的唇細細掃過她身上的肌膚,她顫了顫身子,嬌嫩的面板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顆粒,唇齒間不自覺溢位幾聲嬌吟。

不覺間,兩人都已是存絲不掛,緊緊的相貼在一處。

他此時再沒了顧慮,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邊是要了她。她心裡有旁人又如何,她是他的妻,他明媒正娶的妻,從今往後,她只是他一個人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挺身而入,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好不憐香惜玉的縱馬馳騁。下面人兒似乎在淺淺抽泣,他卻越發受了刺激,一次比一次入的深,毫不停歇……

一場雨露春水之後,夜已經深了。

忍冬無力地躺在那兒,迷迷糊糊間似乎感覺到他溫柔細緻的為她擦拭身子,後來他將她擁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沒有想到,兩人第一次的花燭之夜,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

想到他方才質問自己的那些話,還有那怒火中燒的樣子,忍冬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突然開了口:“我不僅是姑娘的侍女,還是陛下的死士,你是不是知道了?”

蘇澤生摟著她的雙臂略微一僵,沒有否認。

昨日璐靈去書房找他,說了新婚之夜忍冬推拒自己的原因,他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她怕自己看到她身上的傷,心生厭棄。姑娘家愛美,他自然可以理解。聽璐靈描述了她身上的傷疤之後,他並無任何怨怪之心,更多的則是憐惜,還有對那些傷了她的人的恨。

他這才發現,自己竟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

所以這兩天,他一直在暗中打探過去的事。他想知道,她明明身為方家千金,為何會有這樣多舛的經歷,又是怎麼一步步被陛下發現,將她給了端寧郡君的。

也是今日下午,他才總算得了訊息。原來,她曾經是陛下的死士,而且是陛下親手教出來的。

幾年前,陛下救了她一條命,教了她那麼多東西,那是怎樣親密的相處?他不嫉妒,那是假的。

直到今日,他也終於想明白了,她當初為何詐死之後,再不曾與他相認。原來,她心裡竟是有了人的。她不是鐵石心腸之人,只是那顆柔軟的心,只對著陛下一個人罷了。

在得知這一切時,他有想過放她走的,他不想要一個心裡沒有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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