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呢。”
“真的?”張嬤嬤眼前一亮,心裡樂開了花,原來三姑娘還真沒騙她。
不過也是,要嫁出去的姑娘了還能把她怎麼著?興許是為了讓自己在老夫人跟前替她說好話吧。
這麼一想,她喜滋滋掰開一小半兒打算留著做研究,另一半兒直接吃進了肚裡。
屋子裡,待蘇瑜走後,蘇老夫人反而心上隱隱不安起來:“蘇瑜那丫頭是個不省心的,這回怎的如此聽話,倒叫我右眼皮直跳個沒完。”
花氏一邊給蘇老夫人捏著肩膀,一邊道:“母親許是多慮了,這丫頭雖然囂張,可如今丞哥兒遠在邊關,她沒了靠山還能掀起什麼樣的風浪來?這回兒媳瞧著,興許是真的妥協了。”
蘇老夫人嘆了口氣:“她要真這麼想,那倒是好了。對了,沒拜堂之前,這事可千萬不能讓侯爺和丞哥兒知道,你仔細盯著,莫讓人走漏了風聲出去。”
張嬤嬤進來時聽到這話,忙笑著道:“老夫人且放心吧,奴婢一直派人盯著呢。前日大公子和少夫人想飛鴿傳書給邊關的三公子報信,不過鴿子被奴婢截下來了,三公子不會知道的。至於家裡的其他人,這兩日倒是沒什麼動靜。”
蘇老夫人點頭:“你辦事,我放心。”
從落輝堂出來時,花氏心情大好,走路時步子都輕盈了很多,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到了清渠院,蘇琬從屋子裡迎出來:“母親怎的這樣高興?”
看見亭亭玉立的女兒,花氏愈加心花怒放。
母女二人攜手進屋,花氏道:“蘇瑜那臭丫頭終於要嫁出去了,以後眼不見為淨的,還能為你將來的親事鋪路,我這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張嬤嬤果然是個有主意的,給咱們掃除了一個障礙呢。”
蘇琬隨手關上房門,給花氏沏了熱茶暖手。
花氏接過茶盞捧著,又看著眼前如珠似玉的寶貝女兒,嘆息一聲:“你大姐為人木訥,嫁了太子卻不得寵,你二姐又早夭。我生的這三個女兒當中,就數你乖巧懂事,又知書達理的,比蘇瑜、蘇琅、蘇琳她們幾個都強,是孃的指望呢。
等蘇瑜的親事一解決,承恩公府和蘇丞的婚事必然也是板上釘釘的了,因著這層裙帶關係,再加上你如今在外面的聲望,娘必然能給你許個極好的人家。”
蘇琬聽罷面上羞的泛紅,扭捏著喊了一句:“娘,女兒不急著嫁人,還想多在您跟前盡孝呢。”
花氏笑著將茶盞放下,拉過女兒的手:“傻孩子,女兒家哪能不嫁人的?不僅要嫁,還要比蘇瑜那死丫頭嫁得好,到時候氣死她!”
蘇琬哭笑不得:“母親怎麼總是不待見三姐姐,還總讓女兒跟她比,打小便這樣。”
說到這兒花氏的臉色立馬變了:“她娘就是個賤蹄子,她能好到哪去?”
蘇琬明顯感覺到花氏對二嬸的不喜,還想多嘴再問問,花氏卻不願多說了:“時候不早了,快回去歇著。”
蘇琬瞧出了花氏的不悅,安慰道:“母親放心吧,女兒才是侯府的嫡女,她不過是二房的姑娘,若非有蘇丞這個哥哥,誰又會認得她呢?如今蘇丞打了敗仗,二房的富貴至此怕也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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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平南侯府蘇家和禮部侍郎吳家的婚禮,辦的還是相當隆重的。
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繞了三條大街方才在平南侯府門前停了下來。
蘇瑜由忍冬攙扶著出來時,花氏伸手欲拉蘇瑜來說話,卻被蘇瑜給躲過了。花氏面上有些訕訕,又見蘇瑜身旁只有個忍冬,不免詫異:“三丫頭此次出嫁怎的只帶了忍冬在身邊,你貼身的蟬衣和青黛呢,莫不是要留在蘇家?”
忍冬道:“她們去辦些事,晚些自會找我們姑娘的。”
花氏聽得心裡犯嘀咕,自言自語了一句:“這時候能有什麼事?”
忍冬嗤笑:“夫人,我家姑娘這都要上花轎了,您不會覺得這會兒蟬衣和青黛會去邊關找三公子吧?”
忍冬這話一出倒是打消了花氏的顧慮,說的是呢,只要上了花轎拜了堂,就算蘇丞知道了又如何?
“時候不早了,快扶你家姑娘上花轎吧。”花氏一副親人送嫁的模樣,言語間透著不捨,更是拿帕子沾了沾眼角。
忍冬十分佩服這位平南侯夫人的變臉速度,心下冷笑,默默扶著一襲嫁衣蓋著喜帕的蘇瑜上花轎。
迎親的隊伍又是吹吹打打,伴著表炮聲穿過大街小巷,等到達吳府時已是黃昏了。
吳進意身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