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聲幹,感覺到對方越來越逼近的溫度,忍不住用腳頂了頂他的膝蓋:“快起來,壓死我了。”
嶸玄半個身子都壓在了他上面,盯著他溼漉漉的鎖骨和殷紅的唇瓣,怎麼也不捨得挪開眼。
這裡,這裡,這個人,都是我的。
心臟跳得越來越快,成年期的躁動越來越影響他的理智。
“喂!”陶一冉被壓得有些不自在,再次催促。
不要。
誰都不許拿走。
想要將這個人吞吃入腹,想要將他所有的拒絕都撕裂。強烈的感情衝擊著他的四肢,嶸玄甚至開始微微顫抖。
四年啊。我終於抓到你了。
“嶸玄!”陶一冉有些生氣了。這傢伙的汗水滴在自己的臉上,他的眼神危險得讓自己居然感到了害怕。
杜倫特“切”地笑了出聲,走上去,將還在發抖的少年從地上拉起來,在對方向自己攻擊的時候,反手將他擒拿住,然後靠到他耳邊,低聲安撫:“彆著急,那傢伙還沒懂事,你現在就蠻幹,小心人跑了。”
最後五個字成功地讓發紅的眼眶變回正常,嶸玄大口地喘著氣,平復下自己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感情,回頭看向陶一冉,卻發現對方已經生氣地要離開。
“對不起。”他連忙拉住他的手,想也不想就道歉。
陶一冉不自在地甩開他的手:“我去吃東西,我餓了。”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訓練場。
嶸玄抿著唇,沒追上去。
杜倫特嗤笑:“連戀愛都不會談,怎麼去當人魚王?”
“什麼戀愛?”嶸玄不悅地回頭瞪他。
杜倫特倒是愣了。
幹,自己的徒弟居然還是個戀愛白痴!
“發/情期?”紀雲織像是看到了怪獸一樣盯著嶸玄。
杜倫特叼著一根魚骨,笑嘻嘻地靠著桅杆坐著,替皺著眉頭的少年解釋:“人魚從十六歲到十八歲期間是蛻變期,純種人魚只有成年後才能出現半人魚的狀態。這兩年他必須忍受著蛻變產生的各種副作用,其中一個就是發情期。”
“閉嘴。”嶸玄情緒不高,他腦子裡還在思考著“戀愛”這兩個字的含義。
當然杜倫特身為前任人魚王,也不會這麼容易被威脅到,繼續嘲笑道:“只有經歷過了發情期,並且真正的交配過,他才能成為一條成年人魚。”
聽到“交配”兩個字,紀雲織的臉都黑了。
嶸玄單手撐著頭,望著在船頭釣魚的陶一冉。
這個硬邦邦的,色相遠比不上雌性重種人魚的人類,到底為什麼看起來會這麼誘人?
僅僅是因為發情期的緣故麼?
紀雲織突然伸手,遮住了他的視線,臉色難看地問:“你發情的物件是他麼?”
嶸玄拍開他的手,懶懶地說:“你爭不過我的,白費勁。”
“……”紀雲織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努力剋制自己的嘲諷模式,“誰要跟你爭,可是你覺得那傢伙會接受你麼?還是你自己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