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的被束縛在他為她建造的金鳥籠裡,而忽略了被改變的一切。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會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在這幾年裡,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懷疑他在外頭有人,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查他的帳。顏柯從婚後開始,所有的錢都放在了她手上,他自己只拿了張副卡,所有的支出她都能查到。他用這種方法取信於她,她也就真的信了,絲毫沒有想過,他是不是還隱瞞了些什麼。
直到她查過了方氏的賬面,她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什麼不太相同的地方。
方氏集團的賬面做的極為漂亮,工工整整的沒有一丁點的差錯。然而,就是這份工整才讓她覺得有問題。然後,她開始試著偷聽他的電話,偶爾她裝成睡著的樣子,他在臥室陽臺上接聽的電話,她能聽到些微的聲響。
她是他枕頭邊上的人,只要她有心,怎麼可能發現不了蛛絲馬跡。她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把所有的訊息都串聯起來,勉強得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真相。他除了方氏電子集團的正經生意之外,或許,還有一本暗賬。
這些年,雖然她被他養在家裡,護得嚴嚴實實,卻並不代表她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她從來都不去過問他給她買的那些禮物,那些價值上千萬的珠寶首飾,那些豪車別墅,到底是用哪裡的錢買的。
短短四年的時間,方氏集團的收入都在她手裡,那他的錢是哪裡來的。僅她能數出來的花銷就有五千萬以上,他這四年的時間裡,購置了兩套別墅,一套在香山,一套在滬市,都放在她的名下,他換了輛白色的勞斯萊斯當座駕,甚至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的給她拍下價值上千萬的首飾。
她一直都選擇性的忽略掉這些,她知道他和顧然之間一直有著某種不可對人言的交易,那是她不能也不敢參與的。然而,直到那一刻,她才隱約的意識到,或許某些交易,顧然也並非完全知情。
說到底,她離開他,並不是因為所謂的照片,照片只是爆發點。
她只是覺得,自己枕邊的那個男人,有了太多的隱瞞,她都已經快要不認識他了。顏柯下飛機之後,直奔目的地。雖然是在車上,但是他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他沒接,直接把手機調成震動。然而手機就一直震,顏柯看了眼螢幕上顯示的號碼,忍無可忍的把車停到路邊。
他才剛剛按下通話鍵,電話那頭的聲音就透過無線電波傳了過來,凝重的氛圍在狹小的車廂裡瀰漫。
“顏哥!我的親爺爺誒!你老人家可算是接電話了!剛剛香山那邊的賭場被人給查了,萬幸沒出什麼簍子!最好您能親自過來一趟,上頭那些人,我遞不上話”
電話那頭的男聲聽上去十分的粗礦,卻並不沙啞,顯得很有活力。
“我現在沒時間過去,你們收斂一點,這個時間點比較敏感,你們別撞槍口。給新來的那幾位多多打點,捨不得兒子套不著狼,反正以後也都能回來。”顏柯的神色很冷,帶著一種歷盡千帆的淡漠,跟在蘇琴面前的樣子判若兩人:“還有,上一批人沒能回來,該給家屬的錢,一分都不準扣。要是再跟上次一樣……”
“您放心。”男人即使在電話那頭也忍不住點點頭,顏柯之所以在短短几年的時間內就能站穩腳跟,就是因為他人夠大方,該是你的,從來不克扣,所以,有的是人願意賣命。
顏柯掛了電話,坐在駕駛座上嘆了口氣。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他設在港城的那個地下財務室。
明面上的錢,他全部都交給了蘇琴,算是安她的心。然而,那並不是他真正的經濟來源。他以前就覺得,方氏電子盤旋在沿海地區和周邊各國,情況不太對勁。真正接手之後,他才知道,原因是什麼。
當年方茹意外身亡,在她手下的那幫子人,就找上了他。當時方氏的情況太兇險,而眼前的蛋糕又太美味,他到底還是沒把持得住誘惑。
他讓她愁雲慘淡的過了整整一年,在她連嫁妝都拿了出來之後,他終於是接手了那些生意。
如今,他有兩本賬,一本明帳,無論是誰來看都沒有絲毫的漏洞,乾淨的錢直接用來給還銀行的貸款,當年他並沒有把那些珠寶拍賣,而是抵押,如今每年他就用方氏的乾淨收入來還貸款,已經三年了。除此之外,剩下的所有錢都被放到了蘇琴私人名下。她從頭到尾,都是乾乾淨淨的,和他的生意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他心裡並不是絲毫不恐慌,只是,當時,真的別無選擇。要麼就淪落谷底,讓她陪他一起過苦日子。要麼,就只能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