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得嚴嚴實實,在裡面艱難的掙扎,怎麼都找不到出口。她急得直叫“哥哥”,然而白裕就這麼冷冷看著,一動不動。

他簡直不敢相信,剛才他都看到了什麼。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穿成那樣,要為一個男人獻舞?

她是白家的小姐,不是低賤的舞女!

無論任何人,都不能欺辱他的妹妹。

即使對方是陛下也一樣。

夭夭好不容易掙開紗帳,赤著腳走到白裕面前,輕輕扯他的袖子,不解問:“哥哥為什麼生氣?”

叮叮咚咚的響聲似乎能亂人心神,尤其是配上那雙雪白精緻的玉足,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白裕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突然有種荒謬的聯想,禍國妖姬,也不過如此了吧。

白裕脫下外套,批到她身上,沉聲道:“今天不打你。你知道錯在哪兒嗎?”

夭夭搖頭。

看著她無辜又清澈的眼,詭異的有種古怪的魅惑。

白裕眉頭皺得死緊,甩開她手,不可思議道:“在男人面前衣衫不整,甚至同意跳那樣的舞,你竟然不知道錯在哪兒?”

夭夭抿緊唇,小聲道:“但是……沒人告訴我,不應該那樣做啊。”

這怎麼可能?

白裕不相信,她是國公府的嫡小姐,母親在時怎麼會不教導她?

“母親在時,沒教過你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嗎?”

夭夭臉色暗淡,低下頭,小聲道:“母親……不怎麼管我,我很少見她的面。”

白裕突然想起來,夭夭說話做事,都率性得很,根本不像是家教森嚴的母親教出來的孩子。

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嗎?

夭夭抬眸看他,烏黑的雙眼裡帶著疑惑,她問:“哥哥,那天為什麼不讓我看跳舞,今天我為什麼不能跳給陛下看?”

她幾乎是在自言自語,“我覺得我跳得很好看啊,我還想跳給哥哥看。”

白裕想起剛才驚鴻一瞥看到的畫面,心頭猛地一跳,莫名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躲閃的目光落到旁邊的西洋鏡上,明亮的鏡面照得人纖毫畢現。

他看到了他晦暗的眼睛。

和剛才李澤天看夭夭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他悚然一驚,背上出了一層冷汗。

這樣的眼神……

是男人看女人眼神。

就是因為這個眼神,他忍不住拔了劍。

現在,他在自己臉上,看到了同樣的眼神。

夭夭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變了臉色,伸手去拉他,“哥哥,你怎麼……啊!”

她跌到在地上。

白裕猛地甩開她手,後退了一大步,見她跌到,又下意識上前一步。

夭夭看著他,眼裡帶著淚。

白裕猶豫良久,伸出手,慢慢把她扶起來,啞聲道:“回家。”

白裕嫌她一身的香料味,一到家就讓侍女帶她去沐浴。

“世子,老奴去伺候小姐沐浴。”陳嬤嬤告退,正準別離開,被白裕叫住。

白裕目光沉沉,仔細打量她,陳嬤嬤被他看得渾身打顫,冷汗涔涔。

他久經沙場,身上殺氣極為攝人,就是壯男男子被他飽含殺氣的目光一瞪都能嚇得腿軟,更何況是陳嬤嬤年老體弱。

過了良久,他終於開口,“陳嬤嬤,從妹妹出生,就是你在照顧她,對嗎?”

陳嬤嬤忙不迭點頭,“是,老奴有幸,能一直照顧小姐。”

“如果妹妹有什麼問題,你也是最清楚的,對嗎?”

“是。”

他突然厲聲質問:“那我問你,為何夭夭對男人毫無戒備,對男女之別一無所知?”

陳嬤嬤渾身一抖,不等她想好說辭,白裕接道:“為何夭夭會說,母親生前很少管教她?”

幾個問題,一個比一個難以回答,陳嬤嬤突然跪下,哭泣道:“世子贖罪,老奴不能說啊!”

白裕伸手抽出寶劍,劍尖直指她脖子,道:“你現在說,還是準別嚐遍軍中酷刑之後再說?”

陳嬤嬤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嘴卻閉得死緊,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白裕收回寶劍,大步走了出去。

她什麼都不用說了,她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夭夭身上絕對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一定要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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