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點兒同情李向陽,老婆和孩子,不但沒有一個關懷他一句,還都立即與他劃清界線,這真是世道好輪迴,當年他對他親爹那樣,現在他兒子對他也沒一點敬愛。
不過,想到李向陽做的事,他那一丟丟同情已絲毫不餘。如果他被李向陽找到問題,他會比李向陽現在更慘。
其餘幾個人各回各家。回去後樊香心裡有些後怕,李向陽清醒了之後肯定不會承認自己說的話,但不知道他能不能翻供。
可即使再來一次,樊香覺得她還是會衝上去。人可以卑微,可以諂媚討好,但心中永遠要有一個底線不能跨越,這就是人與獸的區別。
回去的時候,樊香媽還在她家,看見女兒有些精神恍惚,問她怎麼回事。
樊香並不準備把整個事情講給老人聽,免得她擔心,只是說了講給程青山的版本。氣得樊香媽大罵,“這個頭頂長瘡的孬種,他媽肯定是做了八輩子惡事,才生出這個畜生。”
“把畜生和他一起比,畜生多冤枉啊。為他生氣不值得媽。”
即使樊香媽正生著氣,也被女兒的話有些逗樂,“那就是畜生不如。”
得知李向陽已經被程青山帶走,樊香媽一臉快意,“這種人就應該關進監獄裡,好好讓他進行改造。”
她的話沒想到竟然部分成了現實。
院子收拾好,幾個孩子的學校王婧也說不成問題,在幼兒園玩過之後,她也做通了程愛軍的工作去紅太陽幼兒園。
程樊香本來想著第二天帶孩子去縣城報到的,因為有李向陽的事在,怕有什麼意外她只是自己正常去裁縫社上班,把幾個孩子留在了家中。
結果中午下班後,程青山來找了她,“樊香,你不要再害怕李向陽,以我的認識,他蹦不起來了。”
原來,昨天他們回去後先把李向陽打了一頓,然後問他是不是對縣先進分子不滿,對革委會工作不滿,以圖挾私報復。李向陽當然不承認,他不承認就繼續打。
程青山輕蔑地說:“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