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又該怎麼跟這孩子的家長給出一個答案？
“安染死了，你的同學，你應該認識她。”
田隊長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坐在了周澤楷的面前，他想要探知這個真相，卻也害怕這真相的來臨。
因為如果這些案子有兇手的話，那麼兇手遲早會被捉拿歸案，可是如果這些案件的背後，沒有兇手呢？
只有一個曾經被虐待的苦主呢？
“嗯，我妹妹已經告訴我了，田隊長，這只是一個開始，我相信你知道的，這些案宗裡面已經說明了我妹妹在生前遭遇了怎麼樣的對待，不過法律既然無法給與她公平和正義，那麼她自己去為自己復仇，我相信您也是能夠理解的吧？”
周澤楷點頭，此時看向田隊長，完全不在意對方心裡怎麼樣，因為那些人既然做出了這種事情，那就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就算是妹妹不動手，他也是遲早要動手的。
這就是周澤楷來到這裡的原因。
法律無法給與的正義，他自己來做。
田隊長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住，之後目光凌厲的看向了周澤楷，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下來。
“周澤楷，你不要什麼事情都推在你妹妹的身上，她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我現在再問你一遍，究竟是誰在殺人？如果你告訴我，一切就有挽救的餘地。”
努力的不想接受這件事情是鬼殺人事件，田隊長做了這麼多年警察，如果鬼真的會殺人的話，那麼那麼多因為謀殺而死的人，都應該化為厲鬼復仇才對，還要他們警察干嘛？
學習馬克思主義的田隊長，無法接受這個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
周澤楷看著田隊長，卻是忽然扭頭，面對周珊珊。
“珊珊，田隊長說不相信你在，你願意告訴他你在麼？”
周珊珊確實飄在周澤楷的旁邊，在聽到了哥哥的話之後，為了讓田隊長不再為難自己的哥哥，點點頭。
接著，田隊長正在目光直視周澤楷，可是面前卻忽然出現了周珊珊的臉，甚至她的臉上還沾著血淚。
“田隊長你好。”
這五個字，陰氣十足，讓田隊長頓時滿頭大汗，眨眨眼的功夫，就看不到周珊珊了，接著就看到周澤楷在笑，不知道是不是在笑他的恐懼。
因為他剛剛的模樣肯定狼狽的很，任誰能夠看到死去的人，都會覺得恐怖的吧？
就在剛剛，他竟然真的看到了死去的周珊珊！！！
周珊珊就在這裡！！！她剛剛殺了安染之後，竟然就在這裡！！
不！都怪他！是他把周澤楷帶來的，周珊珊跟在周澤楷的身旁，之前忽然說殺人，就是因為周珊珊看到了自己的案宗受到了刺激！看到了那彈珠之後，才決定殺人的……
一想到這些竟然是因為自己，田隊長臉上滿是淒涼，彷彿安染是因為他而死一樣。
周澤楷一眼就看出了田隊長的想法，破天荒的開口道。
“田隊長，安染的死跟你毫無關係，因為就算不是今天，她遲早也要死的，欠我妹妹的，總是要還的，你說對吧？”
田隊長的冷汗已經從臉頰流了下來，他親眼看到了死去的人，這如果說出去，別人恐怕都不會相信，可是這一切卻真真實實的出現了！出現在了他面前！
心裡是無比的慌亂，可是作為一個警察，田隊長還是開口了。
“所以……周珊珊，陶愛軍，翟浩凡，安染，都是你殺死的麼？”
他問出這個問題，卻是許久沒有聽到周珊珊的回答，就在田隊長以為之前的一切或許只是自己的幻覺時，那桌子上忽然有了水跡，接著竟然是憑空寫出來一個是字。
這裡只有周澤楷和田隊長，還有一杯水，周澤楷沒有動，那麼字跡是誰寫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當田隊長慌亂的從周澤楷的禁閉室離開的時候，那些去通知安染家長以及搜尋安染家裡情況的警員也回來了，還帶來了另外的證據。
從安染的電腦和手機裡面搜尋出來的，曾經跟她的同學一起虐待周珊珊的影片，並且其中還有逼著周珊珊吃彈珠的影片。
這一切的起因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陶愛軍的死亡，可能是來自於他明明知道一切，卻還是侮辱了周珊珊，保護了那些壞孩子。
翟浩凡的死亡是因為他強姦了周珊珊，並且喜歡用香菸在對方的身上燙下痕跡。
安染的死亡……則是因為她拍攝了周珊珊的裸